“大丈夫当如是!”
“为人不识苏破虏,便称英雄也枉然。”
“好一个苏破虏,好一个苏家,时也,运也!”
就在百姓拥戴苏辰的时候,苏家酒楼顶楼之上,两个到人并肩而立,看着街道中央的青年,其中一人笑道:“怎么样,元义,现在你可看到苏侯爷的影响力了,只要他能够加入我们太平道,那对于师父而言,将是如避之助。”
那个被称作元义的道士正是太平道主张角的弟子马元义,在教中地位甚高,马元义点点头,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师兄劝服苏将军入教,只要苏文龙入了我教,那再由他去去劝服自己的儿子,恐怕就要容易多了,只是师兄如何保证苏文龙一定会同意呢?”
马元义的师兄似乎胸有成竹,看着马背上被拥戴的苏辰,漫不经心地答道:“元义不必挂虑,苏文龙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既然他儿子回来了,贫道想要对付他就更容易了。”
说罢那男子便不再说话,只是他心里则想着:老虎一旦离开了自己的林地,进入平阳,那就不再是老虎,顶多成了一头大猫,要想对付老虎不容易,可要对付大猫,似乎就方便多了。
“要是师妹知道这个消息,想必会很高兴吧?”想到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师妹,听说他此行要去对付苏家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笑容,想到那千娇百媚的一笑,他觉得,就是立马去死也都值了。
回到老宅,看到熟悉的地方,无论是莺儿这个昔日的小丫鬟,还是苏辰,都感慨颇多,想当初就是在这里,崔家上门退亲,他几乎被逼到了墙角,触底反弹,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今日。
很多时候,他都问过自己,自己做得真的符合自己的内心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要想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活下去,就不能有幻想,一切不切实际的东西都要抛掉,大浪淘沙,唯有如此,才能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成大业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
蔡琰是第一次来到苏家老宅,苏辰带着妻子去祠堂祭拜苏家列祖列宗,这不是什么年关,所以只是小祭,用不着兴师动众,只需要准备日常的祭品就好。
“苏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苏辰今日携妻子拜祭列祖列宗,望祖宗护佑......”
祭祀了祠堂,他这才回到原来自己的房间,莺儿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熟悉的环境总是能勾起人的回忆。
当晚,他让老伯把所有在家的年轻后辈都召集到大堂,勉励了一番,不过却是没有带走一人,只让他们在家里好生守着,孝敬父母,练好本事,将来有的是机会。
得到他的保证,一个个苏家的旁支后辈们摩拳擦掌,心奋不已。他们来是打算明日一早就上路,可听说他回来了,上自五源县令,下至各大家族,都遣人送来了拜帖。
县令乃是曹家的一个后辈,这个面子得给,那些送来拜帖的也都是五原商会各大家族的族老们,这个面子也得给,所以他明日一早是走不成了,最早也得等到后天。
父亲那里的消息老伯是知道一些的,当初的消息也是他去给苏武的,所以他准备先了解一下情况。
“公子,老爷那里的情况不得而知,只是听说每日有不少黄巾道士前往老爷府邸,十几天前,老爷便不再露面,就连犬子也没见到老爷,所以他才来信告诉老朽那里的情况,老朽也是怕出事,这才去信给苏老兄,让他转呈公子。”
“嗯,某知道了。”
看来此事和黄巾道士脱不了干系,只怕复杂了。
他没有从老伯口中得到太多信息,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蹊跷,知道此事不容耽搁,不得已,他星夜便带着典韦以及一百虎卫直奔度辽将军府。
至于妻子则是留在了老宅,毕竟拖家带口的哪能夜晚赶路,可就是他的这个疏忽,被敌人抓住了机会,差点酿成了悔恨的苦果,让他后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