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朱椿也恢复了清闲自在,一大早就带着王二牛和吴涛就跑到宫外去了。
这次朱椿有的是时间,因为他被允许住在郭家宅,那个宅是老朱为岳母小张夫人修建的宅院,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大,但是也是三进的大宅。
几人都随着人流走,突然前面一阵嘈杂声,随后周围的人迅速让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豪华马车飞驰而来,车夫还继续挥鞭,丝毫不顾及周围的商贩行人的安全,百姓急忙躲闪,也有来不及的被刮到,摔倒在地,一位老汉呆愣在原地似乎是被吓坏了。
马车离得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到老汉了,形式十分危急,朱椿急忙喊道:“快救下老人家”。
王二牛吴涛两人也是苦出身早有此意,听了殿下的吩咐,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了,对视一眼,王二牛连忙快步上前,,一个健步上前揽住老汉就往旁边退,随后吴涛快步翻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手拉缰绳,马高声嘶鸣了几下,才停下,
马车猛地停下,里面传来几声谩骂的话。
两人的救援动作太快,马车夫还没反应过来呢,但是百姓看到两人制服了马车,感谢声那是如潮水般像两人涌来。
“两位壮士,真乃真英雄”
“多谢两位壮士,请问高姓大名”
“壮士可有婚配”
这些七嘴八舌的询问声把两人闹个大红脸,站在那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处理,一个劲的看向殿下,只希望殿下来解围,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这时,马车走下一位衣着华丽,油头粉面的青年,怒气冲冲的朝朱椿几人而来,看青年的衣着打扮,和马车,百姓都知道这人家里肯定非富即贵,本能的躲闪,眼神却有些愧疚。
那位衣着华丽的青年很满意的看着闪开的人群,大声朝马夫道:“你看这群刁民,谁还敢拦我,下回再也不让你这个废物驾车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语气更是不堪入耳,听的百姓敢怒不敢言,车夫更是点头哈腰求饶。
朱椿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在想这是哪家的居然如此嚣张跋扈,飙车伤人还如此气势汹汹,真是不知死活。
朱椿真的很想用鞋底抽那家伙的臭脸,没碰上还好,碰上了自然要教教人家怎么做人。
不过还没等他出声,三道人影从人群窜了出来,两男一女,一男一女面带焦急之色,跑到老汉面前,边走边有些埋怨的问道:“爹,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众人看是人家老爹纷纷让路,朱椿定眼居然还是熟人,只是没想到账房先生跟泡茶妹居然是兄妹,真看不出来,旁边的青年丰姿俊雅,宽大的袍服很有魏晋之风,显得很潇洒。
老汉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卖了点皮毛,打算给阿文买点纸墨,可是找了半天找不到”,满满的父爱从眼神中流露,看的众人那是一阵感动,更别说李文了,眼睛红红的。
“呦呵,还父慈子孝起来了,太感动了”,一道十分让人厌恶的声音打断了这段温情,让众人一阵不爽。
油头男迈着公鸡步,趾高气昂的看着李文一家人,忽然发现旁边这位小娘子长的非常俊俏,温婉动人,虽然衣衫不华丽却也难掩饰她的风采,顿时色心上涌,语气一变:“小娘子,如此美丽,何不跟了我,我保你全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看如何呀”。
众人一阵鄙夷,李文父亲气的牙齿紧咬,挥手就想像油头男打去,李秀虽是女子听闻此等轻浮话,也不由心生恼怒,但是不好大庭广众发作,拉着父亲轻声安慰。
李文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喝道:“呸,你这浪荡之人,如何配的上我家小妹”。
“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我非得让你乖乖的把你妹妹送到我的床榻”,油头男一听李文说他放荡,心生恼怒,出言威胁道。
跟李文兄妹一起前来的青年,上前拱手道:“胡公子,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就此打住如何”。
居然还是熟人,朱椿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呀,似乎在哪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现在搞的自己想踩人都被人破坏,还怎么玩。
围观群众见是熟人,那就好办了,事情可能另有转机。
油头男侧着头看着潇洒男,想了良久才问道:“你是徐谨丰?”,看来潇洒男还是有点名声的,但依然不被油头男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直呼其名。
徐谨丰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点点头,要不是顾及家人及朋友的安全,他早就打死这位胡公子了。
这位胡公子见有熟人,也有些顾忌语气缓和道:“既然你都出头了,我也不能不给令尊面子,就让这老头磕头赔罪吧”,这位胡公子意思很明显,这是给你老子面子,你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