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这天早上,周兴清晨惯例习武,完了又在外书房看了会儿书,太平仓胡同的这座院子,虽然比不上王公贵族的府邸,但是周兴已经很满意了,五进深的大院子,还有后花园,厢房耳房,都可以装十八房老婆了,暂时无事的他,比皇帝还要舒服,而且对面家庙里还有一个妙玉……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话说来旺付了银子,从金店拿了首饰回来,在外书房回道:“老爷,原先的三位奶奶说,太过破费了,老爷是清廉官员,犯不着为了她们破例,就连新来的二姑娘也这么说。”
周兴笑了笑,倒是不好说什么了,自个儿接了东西去迎春房,她便在第一进院落的西厢房,刚入里间,莲花儿笑着挑了竹帘,便见到晴雯三个也在座,一见他来了,鸳鸯笑道:“新人该回门了,两位妹妹随我走罢,免得坐在这儿碍眼。”
“哎!是了。”给迎春照后镜的香菱答应着,携手了晴雯,欢声笑语的就要出去。
“这是怎么说?”周兴刚要叫她们站住,三女早出去了,没想到她们并不排斥贾迎春,也许同是贾府出来的,也许是迎春性子弱,不足为患,也未可知,周兴正讶然,绣桔斟上茶来,迎春接过,亲自从梳妆台来到炕上端给丈夫。
贾迎春虽然是庶出的,但是言行举止,自小就有教引嬷嬷把手教着,一颦一笑,尽显大家闺秀的优雅,周兴呆呆的看着她穿着褙子,披着斗篷,下摆百褶裙,头发盘起,用金簪插住,端的是温婉可人,贾迎春见他失神了,未免羞涩的提醒道:“老爷喝杯茶吧。”
“噢!”周兴回过神来,接到手中呷了一口,一时忽然想起如果没有自己,迎春的下场,将会是被孙绍祖成天打骂,撵到下房去睡,连吃穿也不顾,可是跟了他,他们也不见得是水到渠成的过来,更多的则是利益,他一把抱起贾迎春放在膝上:“我只能陪你回这一次了,改日刑部的文书一到,我就没有空闲时间了,也不知道你娘家会是何等下场,总之你跟了我,就不会拖累到他们中间去。”
三年不见,贾迎春出落得更加温婉成熟,她眼中的周兴也有了胡须,微微凹陷的瞳孔布满了沧桑之感,且有些忧郁在其中。贾迎春自然明白她自己和贾府的处境,但是她又能怎样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什么也做不了主,迎春知道丈夫尝到了她的滋味,大早上还想腻过来,且用别话岔开:“这事儿我知道,老爷一半尽人事,一半听天命,我怎么会怪罪得你。不过贾府也有靡费而败落的原因,前科之鉴,后事之师,你也不用为我们这样,到时罪人反倒成了咱们了。”
“好。”周兴心里甚是欣慰,挑起了迎春的下巴,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极有感觉,因为迎春本是肌肤微丰之人,周兴上下其手一会儿,贾迎春便全身泛红,待要拒绝,又怎能抵得住周兴在迎春、胸口等处的三管齐下,绣桔莲花是常年服侍的丫头,早已跑了出去,他们又把战场转到了床上,销魂蚀骨,低吟曼哦,不足为道。
末了迎春起床时觉得身子甚是酸软无力,而且娇羞顺从之态,比之香菱三女有过之而无不及,把个府台大人美得魂飞天外,死去活来,尝遍了人世间一等一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