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兴儿不时打量着这座对他来说已经很大型的宅院,偶闻西边有丝竹管弦之声,又有丫鬟婆子吵吵闹闹,讶然道:“你们家今天送亲不成?”
赖升笑道:“哪里的话,左不过是我家婶子在和孙子孙女享乐,看戏呢,要不我带你逛逛园子去。”
“不了,不了,我怎可进入内宅。”兴儿摆手:果不其然,赖嬷嬷在赖家,就像贾府的贾母一样,不愧是红楼第一豪奴,真他娘的气派。
“逛逛园子不妨事的,你拘谨我就不说了,对了,听说弟有顽疾,我倒是认识一位姓张的游士,他什么病、什么人都看的,在这西城,还小有名气。”赖升道。
“姓张的?难道是张友士?我可请不起。”兴儿道。
“不是,名讳张德高。”
“长得高?”兴儿咧嘴。
赖升噗嗤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是哪儿的人?薛家倒是有一个总管叫做张德辉。”兴儿道。
“对了,他们是堂兄弟。”
兴儿无语,说来说去,还是贾史王薛的人,摇了摇头:“罢了,我也没先时那般疼痛了。”
聊了一会子兴儿要回去,赖升却是很义气地送了出来,抹了抹胡子:“珍大爷那个人,你还是不要太接近为好。”
“我理会得。”兴儿点点头。
后面赖升家的带了一大堆媳妇丫头:“既然是一处共事的,便吃了饭再走。”
“嫂子有礼了,我这儿忙着,明儿再来蹭饭吧。”兴儿笑道:“那些东西都是府里的,若是被查出来,不要说是我偷给你们的。”
赖升两口子听了大笑,兴儿径直回府,闷头大睡,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起来,晴雯忙给他穿了箭袖:“你呀,一大早急急忙忙的,这大冬天的,哪有什么猎物?”
“你不知道,那铁网山是一个庄子,上面的飞禽走兽都是养着给人围猎的,整天闷在家里,都闷死了。”兴儿雀跃道。
“焦大那个老货来过几次,偏生你不在。”晴雯道。
“他要是再来找我,你就说我忙着,明儿得闲了,再去与他喝酒。”兴儿收拾东西出了门。
不多时又跑回来道:“你也别闷出病来,横竖你收着钱,趁空和老妈子一起出去玩去。”
晴雯又好气又好笑:“这话说给你的瑞珠姐姐听去,我没猜错的话,你下一个辞的就是她。”
兴儿听了,扮了个鬼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