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堪称丰盛的晚餐过后,魏水对这个装修简陋的家暂时算是满意了。?但他还是在临睡前跟魏山争论了一番,有了钱就该修房子的问题。
魏山严词拒绝,态度非常坚定。
自古以来,财不露白,这才是处世之道。有点儿小钱,就四处挥霍来挥霍去,把自己的家装个金顶子。那不遭人惦记才怪了呢!
但魏水坚决认为,就算财不露白,只要有,还是会遭人惦记的。
结果自然是两人不欢而散,魏水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却被屋中的人影吓了一跳。
“什么人!”魏水朝门外退了一步,叫道。这次回来,找到熟悉感觉的天敌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剩下一只半成的鹦鹉,被他挂在院子里头。但好像是连续换地方以至于不适应了,所以那鸟一直都不肯说话。
屋中的影子被魏水突然开门,突然喊叫给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先生,是我啊!”
“明理?”魏水听出了声音,长舒口气,走进屋中,皱着眉头问道,“这么黑的,你怎么不点灯啊?”
这话一问出来,魏水就后悔了。他的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八成是既没有蜡烛,也没有火折子,油灯里也可能是空空的。好吧,自己动手,总算是又能拥抱光明了。
魏水刚想缓口气,一转身,又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唐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院子,此时,就站在魏水的屋中,距离魏水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刚刚魏水没能现他,这一下可谓是吓得不轻,“你属鬼的!站在那一句话都不说。不能出个声儿吗?吓死我,吓死我你们两个就开心了是不是?”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魏水第n次觉得生无可恋。
好吧,无论是急着认错的田明理,还是一反当时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说话就是不说话的唐骥,都让魏水头疼不已。但头疼显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于是,魏水理智的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夜色寂静,魏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保持平稳的呼吸。熄了灯的屋子里,他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以避免来自另外两人的干扰。
唐骥给自己搬了张板凳,躺到上面,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田明理睡在外间的床铺上,身子压着床板,每一次滚动,都难以避免的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显然,这家伙肯定也是个没睡着的。
夜半更起,折腾了半宿的田明理已经睡熟,整个屋子里,唯一还没睡着的,大概就只有魏水了。屏息听了一会儿,觉真的没有人陪着自己熬夜了,魏水顿时觉得更不想睡了。翻身起床,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间。田明理翻了个身,将魏水吓了一跳,定睛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魏水吐了口气,轻轻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不愧是冬天的夜晚,凉风嗖嗖的灌进衣服里,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的魏水,刚一出门,就被冻得差点儿再拔腿回到屋里去。但回头看看两个睡得很香的家伙,魏水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下周公一点儿都不公平,还是决定既然睡不着觉,还是顶着寒风出去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