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理被催促的没办法,实际上,在他心中,魏水又何尝不是现在唯一能想得到的人呢?
要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田府毕竟是诸暨县有名的富户,想要在街上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一大把的银子撒下去,立马就有热心人指出了魏水的住处。
夜色如此深沉,魏水当然是正酣然入睡。田明理叩响房门的时候,睡在外间的赵鼎元披衣起身,打着哈欠开了门。他是真的很困,毕竟一晚没睡,这疲惫可不是装出来的。而在田明理眼中,那自然是打扰了人家的休息。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请问,有一位算命的先生住在这里吗?”田明理急切地问道。
“算命的先生?”赵鼎元先是一愣,继而便回头朝着屋中望了一眼,转回头来,问道,“你找魏先生?有事吗?”
一见如此,田明理就心喜有门儿,赶忙说道:“这位先生,我家出了大事情!实属无奈,才来麻烦魏先生。求您通禀一声,无论如何都要为我通禀一声。”田明理一边说着,就一边掏出银子来,往赵鼎元手里头塞。
赵鼎元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反问道:“你该不是姓田吧?”
“正是!正是!”田明理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正是姓田。
“哦,是你啊。”赵鼎元脸上露出了笑容,“魏先生晚饭前就算定,你今晚不来,明早也一定会来。”
田明理一听,自是两眼放光。算准了,这岂不是就代表有办法补救吗?但还未等他开口追问,赵鼎元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魏先生也说了,无论你何时来访,他都不想见你。”
赵鼎元这么一说,田明理就傻眼了,“这……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赵鼎元显得比田明理还疑惑,他夸张地瞪大了眼睛,问道,“魏先生说你知道的啊,怎么?你不知道?”
田明理更蒙了,“我……我……我应该……知道什么?”
“魏先生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七根蜡烛,七天七夜不能灭的!蜡烛灭了没有,你自己不知道吗?”赵鼎元说道,“刚刚魏先生都交代给我了,要是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那还有补救的办法。但你要是还不能幡然醒悟那可就……”
“先生,先生,我懂了,我懂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田明理说着,又是一大锭银子塞了过去。
赵鼎元回头看了眼屋内,状似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好吧,看你也挺着急的,我就不难为你了。魏先生只让我问你一句话,你们家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没有跟魏先生说过的。现在说出来,也还不迟。”
“亏心事?”田明理一听这词,便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田家是正正经经的商人,我父子二人从不做亏心事的。”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按魏先生的说法,应该是有厉害的鬼魄,无缘无故找你们家的麻烦。原本这厉鬼道行高深,魏先生也没办法。但一来,它竟然将凤鸟的肉身损毁,二来,他又没有占着道理。所以,魏先生交代,他还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的。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样东西。”赵鼎元说着,转身进屋,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盏油灯,“喏,这个东西给你。切记,你这一路回去,可要看好了,这灯可是万万不能灭掉的。等你回到了家中,见到令尊的时候,若是感觉到有厉鬼侵袭,只需要将这灯火吹灭,则一切尽可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