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问老鸨道:“平日里有谁能上到三楼来?”
老鸨道:“这三楼是头牌房间,除了客人、我还有打扫房间的丫头,谁也无法上来的。”
朱学想了一想,说道:“那客人要是在房间内吃菜喝酒,是谁送上来的?”
老鸨道:“当然是厨娘送上来的。对,还得加上一个厨娘。”
李长庚正在捋须的手一顿,说道:“把厨娘传来。”
过不多时,衙役就押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厨娘上来,这厨娘肥壮之极,比起男人还粗几分。
李长庚和朱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欣喜。
李长庚也不问话,吩咐道:“去厨娘的房间细细的搜一搜,老鸨也跟着去,看看有什么是春香的东西?”
那厨娘脸色惨白,一下就跪倒在地,浑身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顺天府后衙,洪、钱两人被关在一间房内,两人埋头坐着,一声不吭。钱士升两眼直,显然是大受打击。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李长庚和朱学一起进来,两人连忙跳起身来,跪下行礼。
就在刚才,他们已经不再是举人了,礼部已经派人前来告知,革除了他们的功名,永不录用。
洪承畴还算是镇定,说道:“大人,学生冤枉,当真是没有杀人。”
李长庚点点头道:“已经查清,春香是厨娘杀的,你二人可以回去了。”
查清了?洪钱两人呆呆的看着李长庚,不知道如何是好。
按说洗清了嫌疑当然应该是欢呼高兴,可因此事却丢了仕途,再也无法做官,这可是天大的惨事。
这一正一反,高兴和悲惨交加,洪、钱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
李长庚道:“你二人已经被革除功名,此生再也无法科考,可有什么打算?”
洪承畴低下头,他毕竟还年轻,猛然经此大事,能忍住不哭,已经是非比寻常了。而钱士升年近四十,却比洪承畴脆弱的多,原因很简单,他在科考上费的心力多达三十多年,一朝成空,更是无法接受。
因此伏地痛哭道:“大人,我与洪兄确实没有***当真没嫖啊。”
洪承畴道:“钱兄,此时再说还有何用?府尊大人也帮不上我们。”
李长庚微微一笑,说道:“谁说本府帮不上你们,如果你们没有好去处,我来给你们找一个如何?”
洪、钱两人一怔,随即感激的道:“多谢大人,不知是何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