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何、林三人大怒,叫道:“我们京城三虎向来是言而有信,从来都是一口吐沫一个钉,这满京城的你们打听打听,什么时候我们失过信?”
骆养性也道:“这三个混蛋虽然坏,但也是守信之人。”
朱学嘿嘿冷笑,说道:“想赖就是想赖,既然你们守信,那写下来又有何妨?”
张尔旦满脸的戾气,阴沉沉的道:“好,我写,可要是你敢骗我们,别怪爷们手段狠。”
朱学会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要不是骆养性多事,现在他们三个肯定是趴在地上不住的惨叫,还能大摇大摆的和他打赌?
张尔旦拿过笔来,迅速将打赌之事写明,并在后面签了名。何、林两人也冷笑着签上名。个个不怀好意的看着朱学。
先前是意气之争,手段不能用的太绝。现在是信誉之争,便是一怒杀人,那也是说的过去的。
古人最重信誉,人无信而不立。朱学怀疑他们的信誉,和杀父夺妻之恨相差也不多。
骆养性此时也不再劝,朱学既然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眼看着朱学仔细的审视着张尔旦所写的赌约,二楼有须之人对朱学起了厌恶之心,淡淡的道:“这个朱学,小家小气,倒也难怪,捕快出身之人,那有什么信誉可言?”
朱学看清赌约没毛病,这才将赌约折好,收入怀中,哈哈大笑道:“我这就动手,让一个瘫子在一盏茶的功夫站起来,让你们都开开眼。”
说着伸手就在筷筒里拿出两根筷子,走到软榻前,对老太婆道:“把她身子左边被子掀开,只露出左手臂和左腿即可。”
老太婆警惕的道:“你要做什么?我这媳妇可是良家女子,你可不能碰她。”
朱学怒道:“没看到我拿着筷子吗?这还隔着衣服,我能碰到什么?”
老太婆一想也对,就算是掀开被子,还有衣服,也不用露出肌肤。这才伸手去掀被子,那被子只掀开一侧,露出左边手臂和左腿,衣服还都穿得好好的。
明朝礼教大防,良家女子是绝不会在如此多的男人面前裸露身躯的,要是真露了,那她别也治了,不想个法子自己死了,其他的人也会把她骂死。
张尔旦一脸的讥笑,说道:“何兄、林兄,你们听过用筷子治病的吗?难道他要用筷子诊脉?我只听过悬丝诊脉。这筷子诊脉恕我见识浅薄,从没听过。”
何、林两人也嗤笑连连,说道:“我们也没听过,今天的事要是说出去,别人还不得笑死,说我们与一个傻子打赌,赢了也不光彩。”
医馆的大夫也是大大摇头,说道:“这位爷,不知道你这筷子有什么用?我这里带有药箱,但凡诊具和针具都有,爷尽可以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