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意识到上当会怎么办?肯定会想搞清楚到是什么原因。可朱学不一样,一发觉事情不对,立刻转身就跑,就跟中了一箭的兔子一样,只不过几息的功夫,朱学就冲出黄宅。
他也不停,连冲出好远,这才出了一口气,喃喃的道:“黄仁啊黄仁,你居然敢算计爷,爷今天晚上就把你家宅院给烧了。”
朱学也不去想黄仁想算计他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因此定好晚上烧了黄仁的宅院,朱学这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家,黄家的事情居然也不再去深究了。
远远跟着朱学的一个灰影看到朱学走进家门,不敢再跟进,伏地一缩,便如同一只狂奔的豹子一般,十多息后便奔回黄宅。
这灰影这才现出身形,是一个年约五十,面白无须的老者,他身着一身灰衣,面无表情的向正在着急乱转的黄仁说道:“这个朱学,果真是好生厉害,一察觉不对,立时就跑掉了,现在他已经回到家中。他身怀异术,咱家不敢太接近。”他说话声音有些奇异,虽是男子声,但和女子声音一样尖。
黄仁急道:“他逃走了,咱们怎么办?嬁主儿怎么办?锦衣卫已经快查过来了。”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不急,你这就把嬁主儿送过去,这朱学虽然跑得快,但他家在这里,他父母在这里,他就是再厉害,也逃不过父母亲情。”
黄仁大眼瞪小眼,显然是没有听懂,不过他也不需要懂,只知道要赶快把那个绝美的嬁主儿送出去,否则泼天大祸就在眼前。
老者走到那绝美的嬁主儿面前,跪下磕了个头,嬁主儿也不躲避,生受他一头。
老者俯首道:“事情紧急,咱家无能,只想到这个法子,还请嬁主儿委屈一二,等风头过去,咱家定然亲自去接您。”
嬁主儿如玉般的脸色无喜无悲,淡淡的道:“自小命苦的人,谈不上什么委屈,既然无路可走,那就这样吧。”
黄仁也跪下来磕了两个头,连忙大叫道:“快点让轿子进来,把那几个混蛋也抬着,咱们去朱家。”
朱老爹和朱刘氏早就停下哭泣,正眉开眼笑商量着那家的地好,见到朱学进来,朱老爹问道:“是买村东朱老叔家的地好,还是买咱们家邻边的地好?”
朱学摇摇头,说道:“买地的事情我那里懂,爹,有件事我想说一下,我打算让朱五跟我去城里,找个人教他识些字,等以后到了巡检司,也好做我的帮手。你看行不行?”
识字是好事,朱老爹有什么不同意的,只是朱五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也是家里一小劳力,这要是再买三十亩地,家里只有朱老爹肯定是种不过来的。
因此朱老爹想了想,说道:“行是行,只是要等一下。这样罢,刘村有个秀才开个私塾,我让你娘回家一趟,托你三舅给说说,只学些字就行,剩下的空也能给我搭把手,等到你什么时候上任,我再去雇几个短工,家里也不耽误农时。”
这样的安排比朱学安排的更周全,朱学当然同意。
朱五则是撅着嘴,他才不想去私塾,又不能考科举,读书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