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骆公子你还不能走。因你之故,大兴县衙损失了一座官房,这得你来赔。当然骆公子可以不赔,但王大人一定会上表请求圣上,问一问骆指挥使,这官房当不当你来赔。”朱学冷冷的道。
骆养性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已经打算溜之大吉,此时听了朱学的话再也走不动,转过来看着朱学,朱学漠然的和他对视,骆养性知道,如果不给他个交待,朱学一定会怂恿王知县上本。
骆养性嘿嘿一笑,说道:“明天一早,就会有人送来三百两银子,足够修两间官房。朱捕头,你可真有意思,我记住你了,等以后有空,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玩的。”说着身体闪了闪,人就跳到墙上,再往下一纵,就已经消失不见。
看到骆养性走了,朱学叹口气,这他娘的是什么事,莫名其妙就惹上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而且从骆养性的话语中,朱学得出一个不好的结论,那就是才只一天的功夫,锦衣卫就已经盯上他了。
唉,朱学苦恼的又叹口气,这人太优秀了真不好隐藏,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你就是把太阳放到房子里,也挡不住太阳的光芒。自己以后要不要显得笨一些呢?行事不要动不动就玩得太大。朱学不要脸的变相夸着自己,一边叹着气一边去见王大人。
他奶奶的,自己还是得给骆养性擦屁股,这都是什么事。
王大人也正等着朱学回报,朱学当然不能说骆养性是因他而来,于是就把责任引到锦衣卫和文官的恩怨上来,给锦衣卫头上使劲的泼屎,反正就是锦衣卫看王大人好欺负,因此秘密潜进县衙,没想到被朱学发现,暴露了形迹云云。
王大人刚刚才杀掉金九的好心情登时荡然无存,任是那一位官员被锦衣卫盯上了,谁的心情也不会好,更何况盯上他的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亲儿子。
王大人就是做梦也想不到,骆养性的目标是朱学而不是他。就算是有人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文官就是有这个自信,每个文官都觉得自己值得锦衣卫派人盯着,这虽然是一种苦恼,可也是一种荣耀,因为你有资格被锦衣卫盯着,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你的价值,被锦衣卫指挥使的亲儿子盯上,那更是说明自己的重要性。
因此王大人是痛并快乐着,他纠结好久,才对朱学道:“你说,我要不要上本参一下?”按说这种问题怎么会问朱学?朱学是什么身份?说得好听是吏,其实就是一个贱民,连商人都不如。
可王大人问出来了,当然是他对朱学有七十三点信任度有关。
朱学没有想到这一点,看到王大人问起,他立刻就回道:“大人,属下对这些事不太懂,还是不说为好。”
王大人捋捋胡须,缓缓的道:“你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