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向来爽快,就算他不愿意告诉周宁也会直说‘我不告诉你’,而不是这样扭扭捏捏的。
“说呀,还等我给你上刑啊?”周宁说的当然是玩笑话,陆清当然也没有真的害怕。
周宁在大堂上还没有因为审案而动过刑呢,动刑的都是案子已经查明,该动刑罚的才动。
陆清自然是要说的,就周宁不逼他,他也是要说的。只不过他话到舌尖又不知道该怎样的说出来。
“公子,我心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嗯,就是我”他吭哧瘪肚的把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决定照直说。
“我直说了啊,我就想知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刘寡.妇好上的?”
周宁怀疑自己耳盲了,好像是听茬了,陆清说他跟什么刘寡.妇好上了?别人造他的谣不奇怪,陆清绝不可能造他的谣。
这一点周宁是绝对绝对相信的,坚定不疑的相信,所以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耳盲了。
“哪来的什么刘寡.妇?谁跟寡.妇好上了?”扯谎也没有当面扯的,造谣谁曾见过当面造的?
这个陆清够神奇的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不是往周宁头上泼脏水吗?这活谁干都行,陆清怎么能干呢?
周宁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陆清则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他以为周宁会对他说实话的,没想到竟然在他面前玩起了这套。
跟张知县就能直来直去,跟他就藏着掖着的,好个公子啊,连远近亲疏都分不清楚了,你这是把我陆清当成了外人啊。
“公子,你瞒天瞒地也就罢了,瞒我陆清何用啊?”陆清撅起了嘴,跟个孩子似的生起气来。
早知如此不如不问了,不问不伤心。陆清怎么也没想到公子会是这个态度,他都亲耳听到了,周宁还矢口否认。
“何曾瞒你?”周宁也好生奇怪,就算外面遍布这种谣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信了,陆清也不该信的。
陆清对自己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他家公子就是那种会跟寡.妇勾搭不清的人?周宁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你是听谁说的?我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乱嚼舌根。”
“我就是听你说的。”陆清气呼呼的甩出一句话。
周宁更加的发懵了,他满眼困惑的盯着陆清,怎么可能呢?他把手里的茶盏朝陆清一递:“我几时说过?”
陆清接过茶盏,针尖对麦芒的回道:“刚才你跟张知县在屋里说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有什么可抵赖的?”
“我和张知县一直在说欢郎的事,几曾说过什么别的?”周宁朝陆清那边凑了凑,不服气的说道:“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你学原话给我听。”
原话?陆清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原话还真够肉麻的。不过周宁既然跟他叫这个号,他就学原话好了,看他还怎么抵赖。
“我刚上台阶就听到张知县说”陆清直了直腰,清了清嗓子,学着张知县的口气说道:“你不也跟刘寡.妇亲过嘴吗?”
周宁‘嗯?’了一声,他怎么不记得张知县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