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了。”陈福禄拱手冲着陆清作揖。
“不必客气。”陆清转身走回公案旁站好。
听说罗氏的病能治得好,陈福禄喜不自胜,眼角都流出泪来。吴老太婆则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做梦去吧,治了十年都没治好,说好就好了?”
陆清虽然听不到吴老太婆说的话,但从神色上也看得出来她的想法。她脸上明显挂着不相信罗氏能治得好的表情。
周宁抓起惊堂木刚要拍下去,见陆清扭头望了他一眼,他又轻轻的放下了,直接问道:“有事吗?”
周宁拍惊堂木就是要退堂了的意思,陆清扭头肯定是有话要说啊,于是他就停住了。
“我想当堂给罗氏施针。”陆清倒不是急于治好罗氏,他虽然医术惊人,却没有周宁那么喜欢救人。
陆清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想证明给吴老太婆看。你不是不相信我能治好罗氏吗?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治得好。
他最受不了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他一定要当堂打她的脸。陆清就是喜欢争这口气,周宁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陆清的银针从不离身,什么时候想用都方便得很。他又一次走到罗氏面前却没有跟她说话,而是面向吴家的人开了口。
“罗氏面色苍白,体寒如冰,手脚四季发凉。”陆清拿出一根银针:“我为她当堂施针一次,体温若有上升便是有效。”
大堂上人很多,陆清让衙役们维持秩序,众人向后退了两步左右,把中间的地方给腾了出来。
陆清抬手就是一针扎到了罗氏的身上,紧挨着大家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针扎了上去,银光又一闪,又一针扎了上去。
也数不清到底扎了多少针,银光闪来闪去,陆清围着罗氏转来转去,银针要扎到不同的穴位上,不一会儿的工夫,罗氏身上就到处都是银针了。
没有人知道陆清身上到底有多少银针,也不知道他的银针是怎么发出来的。罗氏连衣服都没有脱,银针是透着衣服扎上去的,这尺寸的拿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罗氏没有怎样,陈福禄在一边看着倒是直擦汗。从来也没见过有这样施针的郎中啊,这个小郎中看起来年纪很小,想不到医术是如此的高明。
光是这么帅的施针,就已经引起来不小的骚动了。人们恨不得把眼珠瞪得从眼眶里掉出来,不眨眼的盯着陆清。
大约一刻钟过后,只见罗氏的脑袋上冒出了白色的气体,开始的时候很淡,许多人都看见了,却怀疑是自己眼花。
后来渐渐浓得有点像雾,顿时大家的热情就像炸了锅一样。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简单是太神奇了。
“这就是她体内的寒气被逼出来了。”陆清昂着头,扬着高贵的下巴,不无得意的向众人解释。
过了好一阵子,陆清撤去银针。罗氏脸色泛起了红晕,陈福禄上前抓住她的手,激动的嚷道:“热的,真的很热,都出汗了。”
吴老太婆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没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