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该做的,该做的啊”
另有一阵“啪啪啪”,却是赵正脱下鞋子打卫火屁股的声音。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卫火是固山出来的臣子,挨了打不能还手,跑总可以吧。借着马车阻挡,气不过问道:“我这是立功,你怎么还打我?”
赵正三尸神暴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么找了这么个玩意当自己侍卫长。
“你狗日的还敢顶嘴,老子问你,是不是把吕府大门堵上了?”
“啊,怎么了,我那是担心他们会行刺。”
“行刺?你丫动动你那猪脑,他敢吗,老子三万大军驻扎城外,五千心腹镇守王宫,谁不长眼敢刺杀。
倒是你这个没脑子的玩意,大门一堵,老子就算没调戏也成调戏了。可惜老子哭天抹泪一阵,大腿根都掐青了。”
突然意识到,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赵正一声清咳,所有人从呆滞中回转,纷纷对赵正投以十二分佩服。调戏吕不韦独女,而且还是长安君夫人,够胆量。
“咳,想什么呢。刚才寡人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见,现在跟我去趟奇异楼,寡人突然觉得不能亏待忠心耿耿的侍卫。”
众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赵正轻笑着,也没回车厢,就坐在车夫旁边,“换身新衣服,武信侯走起。”
“倏”
街上刮起一阵清风,似是要欢送这帮流氓似的君臣。
文信侯府,大厨听说贵客留府用膳,用心地做了四凉四热一道汤,九道拿手好菜。丫鬟们打扫厅堂,地板擦得透人影,桌椅摆的像艺术品。能让家主和姑爷一同陪坐的客人,咸阳城能有几人,大家会意地小心收拾,希冀能讨好这位贵人。
“不当人子!”
距离饭厅稍远的书房,吕不韦恨声骂道。他手里拿着赵正送的礼物,一套深沉版仿古礼服。
成蛟这时刚到门外,心道事情传的如此快,自己还没说,岳丈就知道了。如此也好,省得尴尬不言,与人私通,夫人是要不得了,必须纳妾,但不能伤了跟岳丈的和气。
“岳丈,那嬴政如此欺侮,不如昭告天下揭他的罪行,而后调兵攻打王宫,为大秦百万黎民除掉这昏君。”
吕不韦一惊,自家女婿好大胆,但不至于吧,朝堂之争引弑君,传出去似乎自己没道理,更谈不上昭告罪行。
“事情要一点点来,虽说我们已经与他决裂,但必要的敷衍还是要有的。
就像他今日一样,先是一通大哭扰老夫心神,示之以弱;可回头送老夫这样一件礼物,暗含深意。”
吕不韦摊开那件礼服,怒声道:“礼仪服饰自古有之,天子十二珠冠冕,诸侯九珠冠冕,国相衮服云绣。
嬴政送来此服,上附一条称日后朝堂礼服,让老夫穿此衣服位列朝班,欺人太甚。”
仿古礼服,除了纹饰上仿古,其余都是紧身现代样式。此时天下,紧身朝服只有塞外胡夷穿,甚至东胡这种有钱的胡夷也穿起广袖大袍。吕不韦认为赵正在侮辱他,送他一身胡人穿的衣服。
“原来是衣服,丈人难道不知”
成蛟说不下去了,怎么说也是他的家事,传出去对他也不好,何况赵正势大,吕不韦势大,唯独他势小。若要有所取舍,肯定是他做牺牲,至于和离还是维持现有关系,就不得而知。
“不知如何?”
话说一半,总要圆下去,成蛟强忍着道:“嬴政业已离开,似乎有什么急事,小婿正要问丈人陇西战况如何,能否举荐小婿随军出征。”
走就走吧,眼不见心不烦,这样即使将来奸情败漏,对他影响也小一些。
成蛟打定主意抵死不认,这时吕忠从门外赶来,在吕不韦耳边低语几声,吕不韦色变急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