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对你谆谆教诲,可你冥顽不灵,固执地要舍弃王位带着那骚狐媚远走高飞。
枉费本宫对你一番苦心,与其让你被骚狐狸迷倒,还不如将你打死算了,”
棒棒到肉,白姬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把嬴安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些部位只限后背和臀部,这是件见不得光的事,嬴安不能伤到脸。
“母亲打死孩儿吧,十几年来母亲何曾将孩儿当作儿子,无非是白氏争夺秦国王位的工具。
做王必须勇武有力,母亲就从小让儿学骑马射箭;做王必须知书达理,母亲就逼着儿被那些狗屁不通的诗书。
孩儿累了,今日就让母亲送孩儿上黄泉路,到阴间孩儿要做个自由自在的逍遥人。”
嬴安一股脑儿将他近二十年的苦楚吐出,说的酣畅淋漓,也不觉白姬手里的棍棒掉落在地。
“孽子啊,本宫辛辛苦苦培养你二十年,到头来你却是这等烂泥扶不上墙。
狐媚子,你勾引了我丈夫不算,到头来还要祸害我儿子,本宫饶不了你。”
白姬心中郁闷,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朝夕之间怎么被蓝姬迷得找不着东西。
却不知道在嬴安最需要母爱的时刻她缺了席,如今蓝姬趁虚而入,一下子填补了二十年的空虚。
白姬扭头便走,要说出蓝姬是蝶卫的消息,嬴安忍着痛爬起来,后面跟着阻拦。
两母子一前一后向长乐宫走去,恰巧碰上赵正。
“白姬夫人,嬴政有礼了。”
“呃,太子不必多礼,本宫要要回宫休息。”
白姬前言不搭后语,支支吾吾,心里也犹豫着,抖搂出蓝姬后,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母亲,不可啊,不可啊。”嬴安在后面跌跌撞撞跟来,大喊道,“太子,你你,都是你在背后安排,搅得咸阳鸡犬不宁,要夺嫡就光面正大比试,何必如此下作,惹我母亲伤心。”
嬴安劈头盖脸一通指责,赵正摸不着头脑,但是却很高兴。从嬴安一瘸一拐的步伐里,赵正猜出一切正如他所料,这个外表强悍的季公子内心缺乏母爱,与蓝姬越缠越深。
“呵呵,三弟言重了,你腿脚不便在家多休息便是,犯不着出来趟这趟浑水。虽然你和大哥不对付,但大哥知道这次不是你做得,残杀兄弟你断然做不出来,都是蝶卫。
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彻查三日,白姬夫人宫中侍女舍人家室清楚,你简直如同白纸一般,干净无瑕。”
嬴安冷言相对,不信赵正有这般好心,肯定赵正另有所图。
白姬眼珠转动,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赵正“求和”的信号,他被刺杀总要找出点头绪,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这番话是在提醒白姬独善其身,不要管别人的事。
“太子殿下,说道蝶卫本宫突然想起点往事”,白姬微笑着俨然一位慈母,“蓝姬妹妹祖籍好像在荥阳,入宫前她还在洛邑馆舍里当过舞女呢”。
“多谢白姬夫人相告,外面风大,还请夫人早些回宫歇息。”
赵正识趣地结下披风,双手递给白姬,那模样也好想儿子孝顺母亲。
白姬笑着接受披在身上,无视呆滞的嬴安,强行将他拉走。
这也算一劫,相信蓝姬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赢铮的安危,不会再说出和嬴安私通。
看着背后躬身相送的赵正,再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嬴安,白姬叹道:王位当真不能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