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槐书正茂枝桠,灿灿绿绿,鸟儿的清脆叫声透着欢快,不知是黄鹂还是其他品种,倒是不觉得扰人。
林景安从单杠上跳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头好好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恩...多日的锻炼总算是有了些成果,加上平日里针对腹部的那些训练,纤弱的身体比起以往已经是强壮了不少,至于那些该有的肌肉么,目前还没有成型,当然了,林景安从开始就没祈盼自己能成为什么大力士一样的人物,其实看得过去就行,来上八块腹肌,胳膊么,比现在粗上一圈,然后在窜窜个头,如此这般也就差不多了,只是第三个要求貌似有些不合理,眼下这具身体已经是过了及笄之龄,已经不算小了,除非是有二次发育,不然也只能是想想了,谁叫自己的娘子个头堪比模特呢,矮一头他并不介意,介意的是没法玩那些低头占便宜的手段啊,什么壁咚了,偷袭了,貌似都不太可能啊。
哎,这一定是个杯具。
某人陷入无限的感概当中,直到悲伤过后,他才再次上楼。
秦月娥对他没有太多的好感,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林景安也不介意,只是说要带着他去拜见岳父大人。
新婚第二天给父母上茶的道理秦月娥是懂的,她没答应,也没有反驳。
好在小荷及时的来解围,这边一句小姐那边一句姑爷,喊的兴起,二人无奈,才算是一前一后的朝大堂走去。
兴高采烈的秦老爷自然是一夜睡得香甜,从早上开始便坐在了这里,与身旁的绿绮聊些闲杂话题。
见到林景安夫妻二人双双走来,秦老爷那本不算英俊的脸庞硬是挤成了一朵花,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
“来的晚了些,还望岳父大人不要介意。”
晚倒是不晚,按照以往林景安的作息时间表,太阳没有晒到屁股上面那就是半夜,就得睡,可这古代不同啊,鸡鸣两遍,不等天亮,下人们就在院中忙碌起来了,他这姑爷能睡到自然醒可以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哈哈,贤婿这是哪里话,年轻人,自然是身体最重要了,若是真到老夫这般年岁,就是想睡也睡不下了。”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面对如此老丈人,林景安还能说什么。
敬茶呗。
必须好好的敬茶。
与他这边的热情不同,秦月娥自始至终都是带着那张没有情绪的面庞,哪怕是端茶,也未曾言语过多。
不等林景安说些什么,秦老爷便皱眉主动呵斥道:“胡闹,瞅瞅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既已出嫁,以前的性子便得改改了,不然成何体统,又如何对得起你那死去的娘亲,记住,以后你便是林家的人了,可容不得这般。”
“原来爹也记得娘亲,女儿还以为爹爹忘记呢。”
“放肆!”
见到自家女儿顶嘴,还是在自家姑爷面前,秦老爷顿时勃然大怒。
绿绮急忙起身安抚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月娥只是一时说错话罢了。”说着,还不忘给林景安打眼色。
林景安也未曾想到自家娘子脾气会突然涌上来,赔笑间便将她给拉了出去,这女人,竟还有些小孩子心性。
出了大堂,二人刚一穿过月亮门,秦月娥便使劲甩开他的手,同时冷冷的望着他。
“你我既是夫妻,何苦一大早就如此,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林景安摊开手莞尔解释道。
“虽与公子成婚,可公子却不是月娥心中所期许之人,也希望公子能够明白这点,至于月娥的其他事,公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只是丢下一句话,秦月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眼前的那道倩影,林景安不解挠了挠头,不是都说古代女人多是性情委婉柔和的女人么,怎么看起来不太像呢?还是说自己的历史水平太差?啧啧,征服烈马的确是比较有挑战性,也很有成就感,不过眼下他却不想实施,再有三天便是殿试免圣的日子了,也不知道还够不够用,至于追女的计划,还是拖一拖吧,而且听岳父大人的言辞,自家娘子怕是自幼丧母,而且心里的创伤与封闭是个不小的难题,还需要时间这种东西。
这样想着,林景安还是负手朝书房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