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大声的命令。
“都尉大人。”那名头人想要向着人群中退去。
此时严靖却是闪电般的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厚厚的手掌尤其是手掌虎口间厚厚的老茧,这样的茧可以出现在很多人的身上,农夫,铁匠,屠夫,但就是不能够出现在一个商人的手上,严靖眼中已经有了警惕。
他紧紧地抓住那人的手,“你说你们是从北地来的商人。”
“是。”
“可是你的双手间明明有着厚厚的茧,这明明便是一双握剑的手。”
在他们互相质问的时候搜查已经来到第十三辆车。
“大人有情况。”
严靖跨步而去,看着那马车上被牛油包裹着的厚厚的弩箭,以及无数散发着冷锋的三棱箭簇。
“叛逆。”
“杀了他们。”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截然不同的命令。
城门口顿时便混乱了起来。
原先排成的长队此时已经完全散了开来,百姓奔走,呼喊声中刀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些商队的伙计这时候纷纷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那名头人率先杀出,这本来便是与那人约好的计划,一切进行顺利然而却被眼前这人破坏掉。
严靖没有看错那人是用刀的好手。
每一次刀落下便有一名秦兵倒下。
严靖上前,手中的长剑越过刀锋轻松地将那人手中的长刀击下,手中的长剑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将那人头颅割下,身首分离,那人倒在地上,鲜血流满了石板间的缝隙,他的击剑之术带着明显的军中风格。
然而他们终究是不可能在临淄造成多大的混乱,嘹亮的号角声在四周响起,越来越多的军队增援城门的方向。
“诛秦。”
“诛秦。”
“诛秦。”
他们大叫着纷纷赴死。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又很多人没有看到。
大部分的人纷纷死在这悲壮的喊叫声中,剩余的人也被尽数抓捕。
严靖收剑入鞘,他走过看着士兵将那些披盖在车上的牛羊皮全数掀下马车,看着里面摆满着密密麻麻的刀剑,这还不算什么?在这些刀剑的下方赫然便是威力巨大的机弩,严靖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自从陛下收缴天下兵器之外,还未曾发现过这般大私造兵器的案件,若是让这些兵器流入临淄郡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乱子。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都尉所能够左右的事情。
这只是被他查到的其中一例,谁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刀剑多少具弓弩流入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混乱的墙角间两道影子趁着混乱的间隙慢慢向着城门处靠近。
其中一位年轻人以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那人自然便是玄翦与楚南,他们先前还在为怎样进入临淄郡时而焦虑,没有想到刹那间便有人替他们解决了这样一个大问题。
他们凭借着自身身法的巧妙避开了那些误伤的刀眼便这样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