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见过师兄。“儒家最讲究礼法,尤其是长幼之序。
伏念看着颜路,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子房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颜路轻轻摇头,“子房拒绝了我,他希望我们不要再管他。”
“不要再管他,难道他不再是儒家的人了吗?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整天和农家的人混迹在一块,难道他真的想要刺秦。”
听着刺秦二字,颜路浑身一震,谁都知道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在嬴政东巡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在嬴政东巡的这段日子里会有多少的世家,诸子遭到嬴政的针对,伏念身为儒家的掌门师兄他不可能不担心儒家的安慰,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也能够将儒家这艘在大海中航行的船打翻。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好。”颜路淡然回道,他本来便是儒家最为安静之人,不止是性情便是他的武功修为走的也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路子。
伏念哪里不知道颜路的软肋,他唯一的软肋便是心太软不够决断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那子房。”
“既然他执意刺秦那我儒家便要与他完全割开,将他逐出儒家。”
“师兄这……。”
“是谁说要将子房逐出儒家。”
一道严肃的声音自朗阁处传来。
说话的人乃是荀子儒家辈分最高的长者高人,继孔子和孟子之后的又一位儒学大家,更是两位法家著名代表人物——李斯、韩非的授业老师,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了荀子在儒家的特殊身份。
面对着荀子即便是身为儒家掌门的伏念也必须礼让。
“师叔。”
伏念起身与颜路一道行礼。
“刚才是你说要将子房逐出儒家。”
“是我。”伏念回答的不卑不亢。
“原因是。”
伏念正准备回答却是被荀子打断。
“难道就因为他是韩国贵族之后,是韩相国之后。”
“可是若是任由子房乱来,儒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糊涂。”荀子大骂,“你身为子房的师兄不仅不为自己的师弟着想反而急于撇开自己的身份。”
荀子面色难看,儒家上下谁都知道荀子的脾气一向不好,脾气古怪,为人严苛,连颜路这样谨慎、温和的人有时也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伏念这是在为儒家着想何错之有?”
荀子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师侄的脾气,脾气很倔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改不过来。
“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一月之后我自然会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