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拱手,“临淄的守军早在十日之前便向我军缴械投降,如今我军已经将临淄完全拿下,除了遇到少许抵抗之外,整个临淄已经全部控制住了!”
“只是?”
“只是什么?”
“齐国大将田震不知所踪!”
“田震!”扶苏思索。
王贲解释道:“田震乃是齐国的宗亲,其祖父为齐国的著名将领田单!”
李斯道:“公子不必担心,有我大秦铁骑的护卫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如今当务之急则是明天的受降仪式不知将军处理的如何?”李斯看向王贲。
“齐王建已经在我军的控制之中,受降地点则是选在临淄的城外,到时候会由公子亲自主持。”
第二日,天空刚刚放晴,无数的秦国士兵,已经在城外列好队,一些齐国的百姓争相出城,虽然有些拥挤但是秩序却还算井然,齐王建等一些王室宗亲,齐国大臣,静静地在临淄城外等着,只是他等待的不是回国的凯旋之师,而是临淄新的主人。
天空之中没有任何的云彩,光洁的仿佛是大海一般,偶有微风轻拂大地,无数的民众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命运这座城池的命运。
“来了!”
有人喊道。
远处烟尘滚滚由黄金火骑兵开道,向着临淄城奔来,一架华丽的马车从红黑相间的骑兵队伍中缓缓驶出,来到临淄城下。
一身锦衣的扶苏在众人的期盼下走下马车。
“没有想到扶苏竟然是这般年轻!”
……
……
这些齐国的百姓看着远处的扶苏议论纷纷。
齐王建抬头看着远处的那个年轻的面庞,稳了稳心神,手中捧着一个木制的匣子,匣子之中当然是齐国的玉玺,也是齐国权力的象征,由于站立过久,齐王建的身躯甚至有些颤抖,他毕竟老了,额上还有些许汗渍。
礼乐钟罄之声在这个时候缓缓响起,响彻整个天地,仿佛这个时候天地之间便只余这礼乐一般。
待过了半刻时间,乐声终于结束。
齐王建捧着玉玺来到扶苏的身边。
“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王玺绶符节,降轵道旁。”
扶苏将玉玺接过,举在手中。
“今齐王之降,齐地归于秦国,方今齐人便是我秦国之人,往后再无秦齐之分!扶苏特待父王大赦齐国免去三年赋税!”
“公子贤明!”
“公子贤明!”
……
无数高呼响彻天地。
在扶苏后方的马车中,胡亥掀开帘子,看着远处的那个熟悉身影,听着道路两旁的高呼之声,握紧了拳头。
胡亥眼中满是怨毒之色,道路两旁的呼声越高,扶苏越是风光,他内心的恨意便越强,他胡亥永远不满足于只当一个秦国的世子,他要站在这个天下的最顶端,而眼前的那人便是他最大的绊脚石,他将拳头重重的拍在车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