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秋漓傻眼了,大和尚分析的对,孟皇后不能伤害,杨怀仁要养孩子,更不能伤害,那么要满足孟皇后的交代,他只有唯一的路走,那就是杀了大和尚,然后自杀。
但他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就凭大和尚刚才露了那一手,他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对手,就算他没有自残了一条腿,恐怕也打不过大和尚。
结论出来了,他无论如何也完不成孟皇后的交代了。
杨怀仁见管秋漓傻不拉几还真的在认真地考虑如何把四变成二的数学问题,就知道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啊,武功高手啊,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这种事还用想?这不二嘛。
“管秋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对孟皇后的忠心,咱们刚才也都见证过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孟皇后当初给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她刚生完了孩子,又在万念俱灰的情绪之下,她的算术算错了呢?
比如说,她说世上只能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指的是你和她,忘了我这个她委托要养大孩子的人?
又比如说,她的意思是说的你和我,忘了她自己?”
管秋漓被大和尚和杨怀仁组团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杨怀仁接着道,“管秋漓啊,咱们看待问题,要搞清楚主次,不能在一些细节上揪住不放。
不管是孟皇后口误也好,算错了数也罢,你问问你的内心,你真的想死吗?难道你就不想看着孟皇后的儿子渐渐长大?
你就不想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一直保护着他吗?你就不想,如果有一天,孟皇后能脱离苦海,她还想见到她的儿子,见到你这个忠心的仆人吗?”
管秋漓果然被说动了,望着孩子老泪不止,断断续续地说道,“属下,属下也想,看着孩子健康长大……”
杨怀仁给大和尚递了个眼色,大和尚立即掏出金疮药来,上前交到了管秋漓手里,“先上点创药,幸亏没割深了伤到血脉,不然就是佛祖显灵,你也没得救了。”
大和尚习惯了和自家主子对着干,连佛祖的本事也敢质疑,害的杨怀仁差点笑喷出来。
管秋漓想了想,又问道,“可是……虽然属下在宫中多年,但保不齐还会有人认得属下,万一哪一天属下被人认了出来,那属下呆在皇子身边,不是等于害了他吗?”
大和尚立即答道,“这怕什么,你以后就在杨家庄子隐居,再也不出门去见人,谁又会认得你呢?”
“隐居?”
管秋漓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大师说的对,是属下愚钝了,只要属下把自己的面孔毁了,从今以后戴上面具生活,不就没有人认得出属下了吗?”
说完他又去抓地上的软剑,杨怀仁赶紧一脚踩住了软剑,精神崩溃似的骂道,“管秋漓,你是真傻还是把老子当傻子玩呢?
你不想别人认出你来,你稍微改扮改扮就解决了的事情,偏偏要戴面具,你就不想想,你戴上面具,不是显得更显眼更奇怪吗?
还有一个更蠢的问题,既然你到想到了要戴面具来掩饰你的身份了,那么你还干嘛要把自己的面孔给毁了呢?这不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