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继续道,“不过不要紧,我想到一点,如果到捺钵节的时候,大定府里谣言满天飞,就算萧撒弼不打算立即起事,也一定会做足了准备,防止耶律洪基忽然对他发难。
所以,兵他一定会调动,尽管很可能调动的兵不会很多,但只要他手下的兵动了,就是咱们可以利用的点。
到时候我再想个主意,让耶律洪基相信萧撒弼的反心昭然若揭,他一定会对率先萧撒弼动手。
这样一来,萧撒弼不论怎么样,都要被逼反了。他手下的兵马虽然不如耶律洪基多,但他的势力在临潢府根基很深,他完全可以回到临潢府,挟持上京道的契丹贵族,以对耶律洪基形成挟制。
如果萧撒弼向北回到他的地盘,辽国形成了萧撒弼跟耶律洪基割据抗争的局面,相信辽国一些大的部族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时机自立,辽国自然会天下大乱。
到那时候,别说契丹人还想干涉宋夏战争了,他们自己的内乱就足够让他们应接不暇了,而西路招讨使司的兵马,相信也一定会被耶律洪基调回中京来平乱。
这时候,咱们就可以回大宋了。”
众兄弟一听辽国大乱,他们又能回大宋,都兴奋了起来。
柯小川笑着笑着忽然脸色僵住,“不对啊,捺钵节那一天,如果萧撒弼要起事,那哥哥不是有危险了吗?”
杨怀仁很欣慰,“危险,肯定是有的,但这个危险,必须要冒。所以咱们忽悠回来的牛羊什么的,还有呼伦尔雅部的百姓,要提前出城,等中京城乱起来,反而不好走了。”
众兄弟面面相觑,似乎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杨怀仁会派他们中的一个人去护送那些呼伦尔雅的百姓。
可他们心中,如果捺钵节上杨怀仁和安国公主的婚礼上有危险,他们都想留在杨怀仁身边,一起来经历这种危险。
但护送百姓和牛羊的事情,一定要有人去做的,杨怀仁沉思了一下,“小川,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保证人的安全,牛羊的话,尽力而为,路上若是遇到什么阻滞,便用牛羊交通一下地方上的官员或者其他势力。”
柯小川心里一咯噔,急问道,“为什么是我?哥哥,可是因为我身上的伤?我的伤早就好了,我的身体现在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要留下来!”
杨怀仁安慰道,“我知道我安排你去做这件事,你一定会不服。我只想说,你受过一次重伤,差点丢了性命,虽然玄参救活了你,但我心里一直都觉得很对不住你。
所以我这么安排,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真的不想让你再受一次罪。”
黑牛哥哥也帮忙劝到,“是啊小川,想起那天你身受重伤的事情来,哥哥也心有愧疚,也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
柯小川还是有些不服气,“两位哥哥,求求你们让我留下来吧,别说受伤了,如果是为了大宋和大宋的百姓,让我死我都不怕,战死沙场,这是我的梦想。”
杨怀仁听他说死,立即一脸气愤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什么死,谁死你都不能死。还梦想,有谁的梦想是死的?满嘴胡说!
你还要留着你的有用之身,跟着我打很多的仗,做很多的事呢,现在就想死?哪里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