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文思豆腐,依靠的是基本功的掌握能力,其实并没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诀,就是靠一个人的不断练习,成千上万次的磨练之后,就能基本掌握的一中技巧。
可雕刻豆腐,就不好说了,可以类比刚才杨怀仁和耶律查剌比试雕刻萝卜的情况,是要分这位大厨要把豆腐雕刻成什么样的形状。
如果只是雕刻一种相对简单的造型,只要肯下工夫练习,要做到其实也并不很难,好比耶律查剌用萝卜雕刻出一个狼头。
但雕刻和单纯的切,不同之处在于雕刻这门技艺,除了练习之外,还需要厨师有一定的天赋和创造力,好比一个诗人作诗,一个画家作画,简单的诗画容易作出来,但脍炙人口的好诗好画,那就不是一般人能作出来了。
葛长河心知杨怀仁这样的厨子,绝对不可能只是用豆腐来雕刻一个简单的造型来糊弄人。
刚才杨怀仁也说过,他这是为自己留的一招后手,就是为了在和葛长河比试了文思豆腐之后,万一不懂行的老百姓分不出孰优孰劣,才要拿出来展示的东西。
既然如此,葛长河就更确定了杨怀仁眼下在雕刻的东西,绝对要比制作文思豆腐所用的刀工更要精湛许多。
葛长河差一点惊掉了下巴,还有一点是看热闹的老百姓们所不懂的,这一点就是当杨怀仁在水中雕刻豆腐的时候,一旦开始,木盆中的清水就渐渐变的浑浊了,从葛长河的角度去看,想通过肉眼再看清楚豆腐已是不可能。
他忍不住惊叹,在看不清没在水面以下的豆腐的情况下,杨怀仁只是靠着手上的感觉在雕刻豆腐,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葛长河胡思乱想的时候,围观的百姓看不清木盆中的情况,也只有心中疑惑的份儿。
只见杨怀仁表情严肃,目光灼灼,左右两只手同时在快速的动着,忽然间他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紧接着他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完成了。”
“呜……”
所有人发出一阵一种类似如释重负的声音来,杨怀仁也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小刀,左手缓缓地拖着已经雕刻好的豆腐从水中托了起来。
大家还记得那块豆腐入水之前的形状,是一个正方体的,可如今杨怀仁雕刻完成之后,却变成了一个球体。
再仔细看,也许是离的不够近,却再也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变化来,变成了球体的豆腐表面似乎很光滑,却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花纹。
众人纷纷猜测,杨怀仁这是刻的什么玩意?把一块方豆腐割成了一个圆豆腐,这有什么吗?
杨怀仁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吩咐徒弟取了一个黑釉的瓷碗来,他小心呵护着豆腐球一般,把豆腐球缓缓放在了黑釉瓷碗的正中间。
葛长河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么回事了,杨怀仁用黑釉的瓷碗,就是为了用强烈的颜色对比来衬托他的作品。
杨怀仁端着瓷碗走到擂台的前缘,尽量让围观的人群能看清楚,才煞有介事的说道,“大家可看好了,神奇的一刻马上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