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倌儿还没见过杨怀仁发怒,吓得赶忙后退了两步,两只手举起来使劲舞划着,“下官不敢。”
老倌儿心说这要不算是胡闹,还有啥算是胡闹?如果这时在咱们自己的地方,那也就算了,反正有官家罩着你,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可这不是在东京城,这是在人家辽国的中京城,你这么胡闹,万一惹出什么事端来,可怎么向官家交代?
萧老倌儿此刻心中十万八千头草、泥、马在奔腾,但他想起以前杨怀仁每次开始胡闹的时候好像都有人死于非命,他便不敢反对了,只得缩着脖子躲到了一边。
黑牛哥哥和柯小川等人面面相觑,以他们对杨怀仁的了解来看,杨怀仁的确有时候有点胡闹,但每次他胡闹的时候,却都不是没有目的的瞎胡闹,只是这一次,他们有点搞不清楚杨怀仁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了。
柯小川试探似的问道,“哥哥明日要搞这么个擂台,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这么简单吧?”
杨怀仁冲他眨巴眨巴眼,竖了个大拇指,“你说的不错,这帮名厨们吹牛吹的没边没际,我心里却是生气,但还不到气急败坏的程度。
我忽然想到,既然还有时间咱们无事可做,与其被动的单单靠风神卫打探消息,不如主动出击,我估摸着大定城内的契丹贵族们,也大都是些闲的蛋疼的纨绔子弟,一定会喜欢厨艺擂台这么有趣的事情。
只要他们明天能来凑这个热闹,咱们便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契丹贵族们之间,究竟有是美妙的关系。
然后结合风神卫打探回来的消息,咱们起码更容易找到一个挑拨他们之间关系的突破口。”
众人恍然大悟,觉得目前来看,确如杨怀仁所说,要想实现官家交给杨怀仁的任务,光是呆着等待时机,确实不如主动出击寻找机会。
在场的大都是杨怀仁自家的兄弟们,只有萧老倌儿一个外人,听杨怀仁说了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萧老倌儿吓得小心脏怦怦直跳,更不敢面对杨怀仁了。
杨怀仁不背着他说话,也是因为一路上萧老倌儿都挺配合他的,性格上他也不像是个长舌头的人,所以对他比较不担心。
杨怀仁摆摆手示意萧老倌儿站出来,阴阳怪气地吓唬他道,“老倌儿,论年纪你是我们的长辈,轮官职这次出使辽国我是你的上官,我有心提拔你,你看出来没?”
萧老倌儿吓得三魂七魄都走错了位,耳朵里嗡嗡作响,稀里糊涂听见杨怀仁说提拔他,不知是喜是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杨怀仁又道,“知道就好,所以啊,有些话该听的听,该听不见的,就绝对不要听,等回了大宋之后,更不能跟别人去乱说,这个道理,你懂吗?”
萧老倌儿又小鸡吃米似的点点头,“下官明白,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其实下官年纪老迈,眼睛耳朵早就不好使了……”
杨怀仁很满意,又说,“很好,本使也不会亏待你,你熬到六十来岁才熬到个鸿胪寺六品奉礼郎的差事,也确实不怎么样。
等这趟咱们完成了官家交给本使的皇差,本使一定在官家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官家听了保证升你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