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怀仁说教了一番,还被骂作是蠢货,鬼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杨怀仁,你这个人真可笑,你要做缩头乌龟也就罢了,还扮起说客来劝我了,你劝的着吗?
这世上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哪怕是不得不去做。你不愿意杀身成仁,有的是人愿意,你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祸害了汉人的耶律跋窝台你都不敢杀,这又算什么?
看着这么多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忍心吗?至于后果,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也许宋辽之间真打起来了,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汉人虽然体弱一些,可数量上总是比契丹人要多很多的,一对一打不过,那就二对一,三对一,还怕最后打不赢吗?
也许,你跟那些大宋的当官的,或者是在辽国的汉人当官的都一个熊样,嘴上说是天下无敌,真正做就全是瓜皮。”
杨怀仁现在只想扒开鬼姐的脑袋瓜子看看,她的脑子究竟是长成了什么奇形怪状,她所有的理论都太奇葩,性子又是个愤怒青年。
你跟她讲道理,她讲不过的就拿拼命来了事,大不了就说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做事太鲁莽,从来不考虑后果。
表面上看,也许就像她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无畏无惧的勇敢,可这些勇气用错了地方,人又太执拗,是那种见了黄河也不死心,撞了南墙碰一头血,还要再继续撞第二头血的人。
杨怀仁摇着脑袋,因为脑袋真的疼,从她的话里,似乎处处为汉人着想,尽管名字和样子上对不太上,可她骨子里应该觉得她是个汉人。
杨怀仁虽然不赞同,但也很理解她的想法,只是再跟她说下去,也很难再改变些什么,脑子轴的人就这样,你越是跟他讲道理,她越是坚定自己的所谓“信念”。
只不过杨怀仁实在不愿意看着她白白去送死,只好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她若是执迷不悟,那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鬼姐,我再说最后一段,希望你好好想想,真的,静下心来的时候,好好的去想想,然后再做出决定,好吗?
你要拯救汉人,这个想法很好,我也很赞同,甚至很佩服你有这样的心和意志,但是要拯救几十上百万的汉人,不是杀了一个耶律跋窝台就能解决问题的。
你杀了一个耶律跋窝台,只会有更多的耶律跋窝台。但是你若真杀了一个耶律跋窝台,契丹人对汉人和大宋的报复,让许许多多无辜的汉人受到的伤害,只能比现在更甚。
救人,不一定非得需要暴力的手段,而且用暴力手段解决的问题,也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用不了多久,这个问题会变得更大,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你真是为了这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着想,就听我一句,千万别鲁莽行事,解决问题,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没法跟你讲很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办法。这个办法也许需要的时间很长,要经历的过程也很曲折,但是这个办法能解决问题的根本,可以说是一劳永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