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很快便跟蓝衣女子娇交上了手。杨怀仁虽然不懂武功,可别人对打他倒是见过不少,也倒是能看懂两方交手之时,是谁强谁弱。
一刹那里,小七和蓝衣女子便交了五六个回合,一尺余长的利刃和三尺长的软剑“噼噼啪啪”碰了十几次。
杨怀仁知道小七的轻功很好,可兵刃的功夫实属一般,可几招过后,在蓝衣人的软剑之前倒也没落了下风,由此可以判断,这个蓝衣人的剑术,也就是那么回事。
软剑忽左忽右,时而直时而弯,烛光里她舞得是非常好看,可剑招似乎有点死板,只是追求招式的好看,却并不怎么实用。
其实这会儿门外和窗外早就来了杨怀仁随身的府卫,可按照杨怀仁往常的习惯,只要他还没有危险,在他还没弄清楚这个蓝衣人是谁的时候,是不允许他们冲进来的。
所以他们也只好密切关注着屋子发生的一切,没得到杨怀仁的指示,也没敢冒然行动。
杨怀仁只看他们打了十来个回合,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便突然一声喝道,“别打了,没意思!”
小七得令,虚攻了一刀,等蓝衣女子甩剑去挡,小七急收回了攻势,脚下猛地一蹬,向后连着三个空翻,便退回到了杨怀仁身前。
蓝衣女子有些愕然,少倾便洋洋自得道,“怎么?怕了吗?”
杨怀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没谱了吗?
“丫头,你自己没点那啥数吗?论武功,你还真不是我小七哥的对手,你能跟他勉强打个平手,那是因为他知道我问的话你还没答,所以才留了手。
你也是个练武之人,这点事,难道非得让我点明了说到你脸上,你才觉得好看吗?
你狂妄了半天,不是我吹牛,就算你想跑,我这里轻功比你好的人有一大堆,你还真跑不了……当然,你再学老鼠钻洞,我也懒得去追你。”
虽然看不见蓝衣女子的脸色,却也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些什么,杨怀仁所说的一切,她心里其实都有数,只是碍于面子,才用勉强的狂妄来躲避内心的害怕罢了。
她还想开口辩解些什么,杨怀仁赶忙抬手制止了她,“别别别,你可别再吹了,牛比哄哄吹到天上去,一刮大风全城都臭哄哄的。
哥见你年纪也不大,也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爱说就说,不爱说,你哪来的,赶紧麻溜回哪儿去,你不困,哥赶了一天路,可是老困了,你不睡哥还要睡呢。
最后送你一句,算是哥好心提醒提醒你,既然知道衣服破了,就别喳喳呜呜动刀动剑了,衣服上的口子越扯越大,后脊梁都要全露出来了,你说哥这五点零的视力,是该看呢还是该看呢还是该看呢?”
蓝衣女子这才想起这茬来,再反手去摸后背,确实如杨怀仁所说,刚才比武的时候动起来,把背后衣服上的口子越扯越大,可以说是从半尺的细口扯成了从脖子一直划到腰间的一条大长口子,雪白的后背也是越露越多。
她表情难堪,一脸羞红,不知怎么双眼里泪珠儿打起了转来,就这么噙着泪开口骂道,“登徒子,你不得好死!”
杨怀仁也不生气,“我死不死的,也不是你一个契丹小娘子就能决定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