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是个直性子,佯嗔在莲儿屁股上拍了一把,“你真是急死个人了,有什么话说就好了,这里又没外人!”
莲儿这才微微低着头,抬着眼小心地望着杨怀仁说道,“方才在向太后那里,太后不是在打叶子牌吗?”
“对啊,宫里的女人走不出皇宫,平日里无聊着呢,玩叶子牌打发些时间正常不过,这又怎么了?”韵儿不知所以的插话道。
莲儿接着说,“中间向太后说了一句话,不知姐姐还记得不,她说高太后在的时候,有一副玉做的叶子牌,叫做……麻将,后宫里人都喜欢着呢,还是咱家官人以前送给高太后的。”
韵儿皱了皱眉,还是没明白莲儿提起此事来,是为了什么,更想不通向太后这句听起来无关紧要的闲话,她又为什么如此难以启齿。
杨怀仁捏了捏鼻子,稍微想了一下,立即便懂了。
何之韵不在意这些,是因为她的过往经历和正常人不同,江湖人大都直来直去,喜欢玩阴谋算计的,毕竟是少数,原来在山寨里她一个人说了算,所以没有必要,也很少会去揣摩别人话中的含义。
莲儿从小就扛起了家庭的责任,又曾经开过汤饼小店,接触的社会上的人多,后来看管杨府外头的生意做起了“大总管”,和人的交往上,她是比韵儿富有经验的。
她自然懂得向太后这句看似寻常的话,其实是说给她们两位杨夫人听的。
莲儿不想说,却又不能不对杨怀仁说,也是有原因的,是不想让这种事影响了官人的心情。
杨怀仁觉得他能有这么两个性情不同,却可以互补的两个老婆,是他的福气。
杨怀仁看着两个老婆淡淡的一笑,“莲儿你不用担心,回家你吩咐人去买点好的玉料子,再给向太后打一副麻将牌,找人送到宫里去就是了。
你更不用担心别人说咱家溜须拍马,一来你官人我本来就脸皮厚,根本就不怕旁人嚼舌头;
二来咱们做人做事,只要是对家里有利的,放心去做就好了,特别是后宫里的人,更不能得罪,不如多做几套,后宫里的太后太妃们人人有份,咱们也好一次就把事情办的省心。
三来大家都知道我杨怀仁是个出了名的大愣子,就算我或者你们有什么做不好的,人家顶多背后骂我几句不通情理的话,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
何之韵还是没太明白,莲儿见杨怀仁肯定了她的意思,不忍让韵儿姐姐一直蒙在鼓里,便凑过去,趴在她耳朵边悄悄给她解释。
韵儿边听边点头,神色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又掩嘴偷笑,最后摇了摇头,“唉,得亏妾身还是出生在……呵呵,竟然没明白向太后这话里的意思,今天幸亏有莲儿在,要不然我得罪了向太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
杨怀仁否定道,“你也不用自责,这种事做好了也是给别人撑门面,做不好咱们也无愧于心,人啊,还是简单点好,所以咱家以后尽量少跟后宫里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