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躺了下来,左手捂着那话儿,右手抓着铁香玉的手按在了大腿根部附近的伤口上。
铁香玉虽然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可对于男女之事,闺房中的情趣还是有些了解,她埋下头去,也觉得他和杨怀仁这样的姿态实在是太那啥了,可为了救杨怀仁,再羞愧尴尬的事情,她也不去多想了。
她找到了伤口,从出血的情况,大致判断出了伤口约有一寸余长,也并不算深,觉得如果伤口并没有伤及大血脉的话,及时把被毒药沾染的血液吸出来,也许杨怀仁的中毒量就不足以让他致命。
铁香玉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按在杨怀仁捂着那话儿的手上,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大腿让他尽力打开,然后把樱唇贴上了伤口,用力的吸允起来。
她吸出一口血来,又抬头吐了一遍,又埋下头区继续吸,一连往复了几次,当他感觉从杨怀仁的伤口里越来越吸不出血液,而且血液的味道也非常纯净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杨怀仁也自觉地从已经划破了的裤裆上扯下一条布条来,绑在了大腿伤口上。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杨怀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道谢,便尴尬的说了这么一句。
铁香玉又吐了好几口,把嘴里的毒血都清理干净了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不用你谢。”
杨怀仁以前是有点花痴,却并不是白痴,一个女人心口不一,做的事和说的话又截然相反,那她心里想的什么,也就不言自明了。
这年代的古代,二程礼法已经开始盛行,一个良家女子如果和一个男子有了亲密接触,或者发肤之亲,在她潜意识里就会为了自己的名节而去守节。
这种思想虽然有些迂腐,可在当时看来,却是一件美名之事,对于铁香玉这种出身名门的女子,就更注重自己的名节了。
她嘴上说“不用你谢”,杨怀仁听来就是埋怨他不该把两个人如今的关系还界定的那么清楚,要道明了谢意这么见外了。
按道理杨怀仁作为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是要给人家一个名分,以圆这个女子的名节。
可眼下杨怀仁要是信口就对铁香玉许下一个承诺,似乎会让铁香玉误会是他在为了报恩才给她一个承诺。
可反过来说,如果铁香玉都这样对他了,杨怀仁也不肯给人家一个承诺的话,那跟渣男又有什么分别呢?
杨怀仁这会儿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事,还真是复杂,即便他已经大致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心境,任凭他如何的伶牙俐齿,才思敏捷,却也组织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了。
“我……”
他刚要说话,黑暗里铁香玉却语气有些僵硬地打断了他,“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懂。”
杨怀仁心里忽然之间有了一种释然,而那种感动,也更加深刻了,正是“我懂”二字,让杨怀仁明白铁香玉心里跟他一样的复杂,他所想到的,铁香玉也想到了。
人生最难得,便是一个懂你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他或者她懂你,不需要瑰丽的语言,也让你的心中,变得春风化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