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致祖脸色也不好看,眼神阴郁地看了一眼杨怀仁,也领着自己的手下悻悻地跟上了乌蛮王。
密室里只剩下阿满、铁香玉和杨怀仁三人,又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不知什么倒塌了声音,这一次密室的震颤之感似乎更剧烈了,挂在墙上的几盏油灯都被震得掉落了下来,让密室变得更加幽暗。
阿满眼珠子转着似是算计了下剩下的石门能抵挡多长时间,然后对杨怀仁和铁香玉冷道,“没工夫陪你们玩了,我立即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杨怀仁则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是处于劣势地位,可他仍旧毫不畏惧,竟反过来叫嚣道,“阿满啊阿满,就怕是阎王老子不喜欢我下去给他捣乱,说不定他更喜欢你这样的面瘫,收了你去给他看个门啥的,倒是能吓到不少不老实的小鬼。”
“收拾的就是你这样的小鬼!”
阿满边骂边攻了过来,这一次的招式更加凶狠了,也更加凌厉了,似乎使出了他全部的本事,目的就是要了杨怀仁和铁香玉的性命。
铁香玉这样的武功和轻功底子,就算手无寸铁无法反击,若是要独自避开阿满的攻势,却也并不算难。
但她要护着杨怀仁,那就越来越落入了下风,眼见着好几次都快要躲闪不及,让双刀的刀锋离着她身体不到一寸的距离划过。
杨怀仁边退边埋怨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我又不是你家官人,你舍了命留下来不走是几个意思?”
铁香玉自然知道这是杨怀仁在用激将法让她赶紧舍了他独自逃生,心里不但没有半分生气,竟还有一些温润的暖意拂过了心头。
可她没工夫听他说这些不知道算不算是情话的语言,只得狠狠地回了一句,“你给老娘闭嘴!”
阿满这边手上双刀攻势不停,却木然道,“你们这么深情,还真是让我感动,不过你们命不久矣,可惜了。”
杨怀仁骂道,“你个面瘫话也忒多,小心待会儿见了阎王老子,让人家割了你的舌头!”
阿满毫不在意杨怀仁的威胁,正要回怼回去,却忽然发现杨怀仁看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地笑意。
杨怀仁其实正是不停的东一杆子西一棒槌的说些浑话,意图打乱了阿满的心绪,趁着他只顾着一步一杀招的时候,杨怀仁边后退着便偷偷拾起了刚才绑着铁香玉的一段麻绳来。
他一边后退,一边悄悄用麻绳绑了个活结的套圈,又趁着阿满没注意他的工夫,把那个套圈随手丢在身后。
他和铁香玉步步后退,阿满便步步进逼,也许是密室里的光线因为摔了几盏油灯变得昏暗了,他又只顾着手上双刀的招数,却浑然没看到地上有一个绳圈。
等他一只脚走进了那个绳圈,杨怀仁便露出了小聪明得手了的坏笑,他双手抓紧了绳索的另一头,猛地向后跳去。
那条绳索立即受力绷直,而另一端套圈的活结也立即收紧,竟飞起来牢牢捆住了阿满的右脚,就这么被一股力量拽飞了起来,而阿满的身体则向后仰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