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知道再跟柴致祖说下去,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也许因为他被俘,柴致祖又想到了什么更好的主意,或者利用杨怀恩的被掳变相帮助了他来实施他的大阴谋。
既然这密道和密室都不是柴致祖的,那么坐在密室里主位上那个一直不曾说话的缠头汉子,应该就是柴致祖在大理国找的合作伙伴了,也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或许他们在大理的阴谋,这一位才是关键人物。
杨怀仁不理柴致祖的威胁,仰着头朝那缠头的汉子喊话道,“哎,把脑袋缠得跟印度阿三似的爷们,你是哪位?”
缠头汉子自然是懂汉话的,方才杨怀仁和柴致祖的对话,杨怀仁也不断瞟了这汉子几眼,发现他好似皱着眉头认真听,猜想他应该听出了个大概。
乌蛮王确实能听懂汉话,只不过汉人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就不那么懂了。
刚才他听着柴致祖和杨怀仁对话,也大致能听出来是柴致祖想拉拢杨怀仁,但杨怀仁似乎没有同意,而且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来反讽了柴致祖。
可他们话里那些什么好鸟不好鸟,又什么蛋子不蛋子的他就听着头疼了,心说这帮汉人说话就是喜欢拽些让人脑壳疼的东西,听着就费劲。
到后来杨怀仁跟他喊话,他也没听懂阿三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跟他打招呼,便笑哈哈地回道,“杨郡公的大名本王早就听说过,只是从来没想过杨郡公竟然还知道本王在家里排行老三,还真是让本王开了眼了。”
杨怀仁听罢笑喷了,一口气没喘匀和,都笑咳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你听过我的大名,那你还真不一般,哦,对了,你是个什么王?”
乌蛮王真以为杨怀仁是在称赞他见多识广,便得意地说道,“别看我们乌蛮部地处偏远,但你们大宋的事情,我乌蛮王还是小有所闻的,你便是大宋通远郡公杨怀仁,我没有说错吧?”
杨怀仁笑着点点头,“没错没错,我就是大宋的通远郡公杨怀仁。乌蛮王,话说来的就是客,我不远万里来到大理,也应该算是个客人吧?你看你还把我绑着,这难道就是你们乌蛮部的待客之道?”
杨怀仁对柴致祖和乌蛮王的态度截然不同,也是出于类似于远交近攻的策略。
他口中所说的乌蛮部,杨怀仁没听说过,不过从广义上来讲,古时候汉人喜欢对生活在偏远地区的部族统称为蛮。
蛮这个词用来形容一群人,原来的意思是没有贬义的,表达的就是一种差异,一种不同。比如这些少数的部族,生活习性、信仰、文化等习惯都跟汉人不同,所以就称呼为蛮。
而直到后来,特别是近现代,这个蛮字渐渐变成了一种贬义词,理解上越来越脱离了原来的语义,而是当做了野蛮或者蛮横无理中的蛮来理解。
所以汉族人有时候骂人,就叫人家蛮子,意思是说这个人不讲道理,行为野蛮,没有文化,举止粗鲁等等意思。
乌蛮,准确的说是当时宋人对生活在西南地区众多没有定义种族属性和分类的部族的统称,因为西南这些部族的信仰里,大都崇尚黑色,所以就叫做了乌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