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晴朗的早晨,太阳还没出来,正是一天之中最凉爽的时刻。
嘹亮的号声如期而至,响彻整个禁军谷地大营,这一次也不用火长和队官们去喊大家起床了,将士们听到这样的号声,不自觉地就跳了起来,麻溜穿了衣服便往校场里跑。
杨怀仁和诸位将领都已经在了,校场口照样站了教官,杀威棒握在手里,格外的显眼。
昨天就挨了打的将士们不自觉地感到屁股上还是火辣辣的疼,虽然昨天玄参将给挨了打的兄弟们没人发了创药,昨晚就已经不疼了。
卯时时分,除了几十个昨天受了伤或者中了暑的将士,所有人都到了校场,杨怀仁站在高台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士们似乎也发现也些不同,昨天集合的时候,也就原来的通远军的边军们列队整齐,而今天,他们随着教官们的口令站齐了队伍,校场上全是一块一块的方块,还真是好看。
吕济远想得多了一些,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好看这么简单,而是经过了一天的严酷训练之后,原来那些禁军将士们,整个精神面貌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原来的懒懒散散的样子逐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腰杆子挺的更直,昂首挺胸,已经有了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样子。
不断有人察觉到了这一点,那种埋藏在心底好久的那种作为军人的自豪感,又重新开始萌发了。
杨怀仁没有立即下令开始早上的五公里越野跑,而是每个小队都发了一个大包袱,包袱里装的是些坎肩和绑腿似的东西,教官们接过来,分发给了大家,然后做示范,把坎肩穿在身上,绑腿也绑在了脚上。
将士们把这些东西领到手里,发现人与人之间,还有些不同。
有的人领到的,坎肩和绑腿的长条口袋里啥东西都没有,而有些人领到的,小口袋里装满了沙子,穿在身上之后,压的脚都很难抬起来。
就在大家迷惑不解的时候,杨怀仁站出来了,还是利用手下的“大喇叭”们开始向将士们训话。
“宣布一个新规定,以后的训练之中,所有人都要负重,不过要加多少重量,也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长跑成绩排在第一梯队的,要负重二十斤沙子;排在第二梯队的,负重十斤沙子;排在末尾梯队的,可以不用负重。”
校场上的将士们一阵懵逼,好似觉得哪里不对。杨怀仁狡黠的一下,顿了顿等待他们想清楚,才接着说下去。
“是的,想必很多将士们已经想到了,排名靠前的人,训练量就是加大了,不过我觉得这是公平的,想得到更好更多,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你可能会说,加了二十斤的负重之后,可能就没法保持在第一梯队里了,这其实没啥,你乐意降级到第二梯队里,可以减少负重的嘛。
你要是愿意轻轻松松不用负重,那也可以去第三梯队里,不过话还是老话,第三梯队的人,将来被老子赶回家的时候,别跟老子耍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