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肱迫不及待的要验证杨怀仁的蒸酒之法,杨怀仁唤来了几个心灵手巧的工匠,两人一起河工匠们研究蒸酒器具的制作。
何之韵只睡了一会儿,心里挂念着杨怀仁的病情,不到晌午就起来了。
卧房里没瞧见人,却在厨房外边找到了杨怀仁,昨天还发烧犯迷糊的他,早已经生龙活虎,还跟朱郎中一起像小孩儿似的围着些冒着蒸汽,她根本看不明白的器具在手舞足蹈。
杨怀仁看到何之韵,眉飞色舞的上来趴在她耳朵上说道:“韵儿,这下咱家是不发财都不行了,嘿嘿。”
何之韵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搭上他的额头试了试已经不再发热,才放下心来,见他满头的汗水,掏出手绢来温柔的给他擦脸。
“仁郎,你的病还没好利索,怎么又出来胡闹?怎么还有朱郎中也跟着你……”
朱郎中听见何之韵说到自己,走过来抚须大笑大道:“何家小娘子,杨小官人大才,大才啊!”
杨怀仁俏皮地给何之韵飞了个眼色,“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不大会儿工夫,一股清液从整套器具的终端缓缓滴落到一个酒坛里。
杨怀仁兴奋地拿起沽酒的竹筒盛了几小杯,示意大家都来尝尝这新法蒸酒的味道如何。
朱肱端起酒杯,闭着眼睛先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点了一点,接着整杯酒倒入口腔之中,却不着急饮下,而是在嘴巴里搅动了一番,最后才慢慢的咽下。
“啊,酒气香浓,味道醇正,入口柔,一线喉,得饮如此美酒,我老朱此生足矣。”
杨怀仁前世也是喜欢在工作之余小酌一下,看着朱肱这个大酒圣饮酒的姿态,感叹人家才是真正的品酒大家,这才是品酒的正确姿势。
“朱郎中,难得您跟小弟如此投缘,不如这新蒸酒,您来给起个名字可好?”
“好好好!小官人如此抬举,我老朱就献丑了。
喝了这酒,真是如沐春风,你家的酒楼叫随园,不如这酒就叫‘随缘春’吧,如何?”
“随缘春?”
杨怀仁念叨着,跟何之韵对望了一眼,随即笑着给朱肱行了一礼,“好名字,多谢朱郎中赐名!”
整套蒸酒器具目前看起来还不够完善,需要日后在不断的实践中继续改进。
杨怀仁吩咐工匠们按照现在的工艺制作更多的器件,一个酒水深加工的蒸酒小作坊就形成了。
朱肱为人爽快直率,拒绝了杨怀仁给的诊金,只等着整整滴满了两大坛随缘春,夹在腋下才来告辞。
杨怀仁心里喜欢朱肱这种直爽的性子,而且在整个蒸馏酒的过程,朱肱在很多细节上都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连自己各种酿酒的法子也教给了他。
所以杨怀仁准备了千两银饼作为答谢,不料被朱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