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一会，袁芳才问菲菲：“他知道么？”

菲菲点点头：“嗯，我跟他说了，还在南京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

“他怎么说，”

“让我好好养胎，别的没说什么，”

“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我哪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呗，在现在的形势下，他还得跟杏子周旋，才能保证自身安全，我也不好跟他提出什么要求，”

“如果你爱着他，就把孩子生下来，不然，他会难受的，”

菲菲点点头：“有你的鼓励，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不知道，我的上司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态度？”

“你们有什么规定，”

“可别说生孩子了，谈恋爱都不被容许的，如果怀了孩子这件事被汇报了，上司会勒令我堕胎的，”

“万一出现这种状况？你有什么打算？”

菲菲摇摇头：‘还没有考虑这么多，反正暂时不会被发现的，等到了哪一步再说吧？’

袁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安慰菲菲说：“好好养胎吧，”

她知道，现在什么话都能不能说，万一说什么不利于孩子的话，下一次，他们在一起时。菲菲把我的话学给辛苦听，辛苦还不记恨我一辈子？

他们开始睡觉了，菲菲倒是不一会就睡着了，袁芳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个事搁谁身上谁也有压力，

想一想，自己为什么要找辛苦，领导告诉自己说，知道了辛苦的下落，自己就高兴跟什么似的，连夜就出发了，寻找辛苦来了，

现在好了，人是找到了，却只能整天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搂脖抱腰的，不看不厌烦，不看不生气，有时候又自我原谅他，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回到部队，就好些了，这些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这次任务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他们当事人，心里没有底，领导心里也没有底，任务就算完成了，首长需要你待在，你还得在南京待下去，这是根据抗日需要而定，

这种难堪的局面还要维持多长时间，真的心里底，

与其这样长期被尴尬，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自己彻底退出完事，在部队，自己也有不少追求者，都被自己拒绝了，你是心里装不下别人了，只有辛苦，

现在退出了，就能完全放下辛苦了吗？

袁芳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容纳别人，只是萌生退出的意愿，

就这么思来想去，袁芳还睡得着吗？

看着菲菲入睡时，脸上总是面带微笑，心里嫉妒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