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此,苏霁月才发觉暗杀门的根据地其实修建得很是别致。至少景致很好,虽然尽都是些石头的地方,但是树呀水的小溪流一样不少,也正因为这样,给这个根据地增添了几分温情,好似这里并不是什么杀人的据点,而是一个旅游圣地休假山庄。
一路走过了各个通道,所过之人无一不对二人恭敬请礼,而且绕山直上,直至到达一处山泉旁边。
山泉的侧面有一个石拱门可供人进入,拱门的另一侧有一处大空地,空地对面则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清冷的月光下,水流声哗啦啦,好似将人的烦恼也一并冲去了。
“好美!”
楼宸笑了笑,松开她的手道:“这里,曾是我练功的地方,里头则是我住的地方。”
苏霁月的视线又落回那处石拱门上,当即便迈步走了进去。
长长的一条通道尽头才是内室。设备很是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以外,空无一物。
床头的对面有一处石洞,洞口有月光洒入,从床头往外看去可清晰瞧见天上的繁星,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休息之所。
而且这间屋子并不止这一个闪光灯,苏霁月的目光落在角落处一柄长剑之上。大概是因为常年握柄的缘故,那把长剑的剑柄依然被汗液腐蚀过,出现磨损的痕迹来,苏霁月伸手抚了上去,视线之内所出是楼宸舞剑的模样。
她其实没见过他舞剑,因为但凡他出剑的时候几乎都是杀人,苏霁月心中忽然就生出一个想法来。身为刺客,剑自然是用来杀人用的,但是身为她的夫君,剑一定不止这一个用途,至少,这把剑并不只是给人带去负能量。
她将长剑取了下来,转头去看向楼宸,笑意明媚如霞:“试试?我好像从未看过你舞剑。”
“好。”楼宸长臂一卷,那剑已入了他的掌心,随后他牵了苏霁月出来,到达外头拿出宽阔的石台,他随即长剑而出,人已飞越出去。
月光下,男子剑气如虹,气吞山河,是苏霁月从未见过的一种浑然天成的张扬霸气。她看得眯了眼,却又眸底湿润。
楼宸的身上有许多疤,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她便看见过,只是那时朦胧并不确定,直到后来她才亲眼见到那些疤痕,很深,像是嵌入血肉之躯一般。她想过很多种可能,那些伤要么就是从前在宫里留下的,要么,就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但是听说他行军作战从无败仗,也就是说,那很可能是他的童年,而他,只用了两个字概括——欺凌。
难过之余她又忽然笑了笑,那都是过去了呢,前世的自己不也同样悲惨,但好在,他们两个悲惨的人在一起就变成了幸运。
当天晚上,两人直接留在了暗杀门过夜,次日一早,幽冥五使前来跪拜,确定苏霁月接任门主这件事后都是欣喜不已,也是在这,苏霁月才见到了从前门主的居所。
尘封近百年的地方早已布满灰尘,里面的东西古老又陌生,苏霁月被里头大量的字画所吸引,一一瞧过去,笔迹苍劲有力又透着恣意洒脱,看来从前的暗杀门门主是一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