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迷醉中一般的女子忽的凑近了几分,在他本就已经死崩的视线下,吐气如兰凑了过来:“阿宸,我想你了。”
心口绷着的那根线断了,溃败如山倒,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亲吻了下去,不顾一切。
想念着的,何止是她一人?
他不止是想,他日日牵肠挂肚,看着等着,有苦并不能言有话不能说,他心头焦灼又必须忍受,看她忧虑看她痛苦看她开心,曾经最亲密的存在,有一天却成了这样一个远观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人击溃。
他忍了太久,这一刻,在她说着想他的这一刻,再不想忍受了。
苏霁月做了一场惷梦,梦里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却又从未有过的熟悉,最重要的是,梦里的那张面孔,让她惶恐又不安,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梦到那个人,而且还同他做那样的事情。
简直难以启齿。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直至一道光终于破空而来,她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
入目是坤和殿的内室,头顶的帘幔熟悉又陌生,让她一眼便认出自己身处何处。
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衣服是新的已经被更换过,身上除了后颈的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这才缓缓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来。
自己好像被人绑架了,然后带到了什么地方,再之后,就彻底不记得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猛然就叫出了声:“善春!善春!”
唤了两声,门外有片刻的沉静,随后便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一身黑衣龙袍,紫金冠束发,不是楼宸又是谁?
乍然看到她,苏霁月脑海中猛然就浮现过梦中的情景,当即一张脸红得不像样子。
“影儿,醒了?”
那人迈步而来,墨玉般的眸底分明掠过惊喜,随后他来到自己床前,极其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有没有哪里不适?想吃什么?朕让人准备。”
苏霁月看了他们交握的手一眼,当即发烫一般挣脱开,随后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避开?:“我……我想喝水。”
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极其的哑,苏霁月立刻伸出手来按着心口,原本只是想让自己说话顺畅一点,却摸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顿时就越发紧张了,忍不住瞧了那人一眼,却发觉楼宸早已起身,去前面倒水去了。
他身形颀长,身姿挺拔,所以即便是倒水这样的小事做起来也格外好看。
苏霁月一时看得痴了,直至他转身过来对上她的目光。
她心下一烫,立刻别开眼,不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