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家酒楼上,刀叔眼巴巴地看着何远上了宁王府的马车,一路远去了,有些泄气地转过身来,望着身后那名神秘的中年道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可知干预我等行事的后果?”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想干预你们,但这个何远,你们不能动!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最好理他远一点,否则老道不介意大开杀戒!”
中年道士忽然面色一冷,连房间里的空气都似乎瞬间降了几度。刀叔忽然打了个一个寒颤,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一直笑眯眯的道士的可怕,那股子杀气,几如实质!
望着灰袍男子狼狈而去的身影,中年道士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
“远儿竟然完成了坐忘心斋,进入了练气一层,莫非有什么际遇?我竟然看不透他,真是好生奇怪,难不成那把宝剑真的应在了他的身上……”
这中年道士正是下山归来的何山,赶到清远的时候,正好赶上何远他们回金陵。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相认,就发现何远的后面竟然潜伏着两个杀手,一个中年人,胡子拉碴,形容憔悴,看着就有几分凄惨。不过那人的目的似乎是在何远身边那位莽汉身上,他也就没在意。但那个灰袍的老者目的竟然是何远,这怎么能行!
幸亏他一路跟着,否则凭韩世忠他们,还真挡不住刀叔那把飞刀!他一路上虽然惊退了刀叔几次,奈何这刀叔竟然锲而不舍,他只得正面现身警告了。如今看来,自己这盯上自己这儿子的人还真不少。
“也罢,一明不如一暗,我且先在暗中保护远儿一段时间,也趁机看看这孩子的秉性。只是苦了润娘和芸儿了。”
……
宁王府。
虽然说是家宴,但宁王弄得很丰盛。不仅把几个在金陵的嫡子给叫出来作陪,不仅几个嫡子出来相陪,就连王妃都出来了。本来这种场合不适合让女儿出来,但鉴于何远和天香郡主玲儿郡主两人都是相识,也干脆都叫了出来相陪。
玲儿郡主一看何远,两只眼睛顿时弯成了小月牙,给自己父王母妃打了个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何远身边了。
“大坏蛋——”
何远一缩脖子,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妹子,走点心行不!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周围,果然大家的眼神很奇怪啊。尤其是天香郡主,你那是啥眼神,我们两个是清白的!最多不小心有了点肢体小摩擦,真的只是小摩擦……
“这孩子,都怪我平时太宠她了,整天没大没小的,何公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妃很汗颜啊,这孩子说话太不分个场合了。
“王妃严重了,玲儿郡主,天真烂漫,性子娇憨率真,乃是赤子之心。王爷和王妃对她的呵护真的令人羡慕啊。”
何远干笑了两声,赶紧打圆场,玲儿郡主一听何远在夸自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笑得更像月牙了。何远很头疼,难道非让我翻译过来给你听你才能明白吗?我在说你缺心眼呢!
玲儿郡主坐都坐了,这个时候再把她撵开也不合适了,宁王夫妇只得无奈地默认了这个事实。天香郡主唯恐自家妹妹吃了何远这小贼的暗亏,干脆也一屁股坐在了何远的下手。宁王一抹脸,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啊,这算是个什么事!
左边妹妹,右边姐姐,这样我真的很作难啊!
何远心惊胆战,瞅瞅这边,看看那边,生恐一不小心就出什么篓子啊。天香郡主这疯婆子还好对付点,总不能当着宁王的面蹂躏自己,但这玲儿这丫头嘴上可是没个把门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冒出一句吓人的话啊。那天晚上的事,要是说漏了,何远都不敢向下想……
好在王妃是一个极善于圆场的人,几句话就说开了,何远见玲儿虽然不时偷偷的打量自己,但总算没再胡说,再加上喝了几杯酒,这酒劲一冲,才渐渐地放松下来,开始眉飞色舞地飞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