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所有的行动,都是为朝廷分忧,无半点违规之处,别说是张叔夜和太子,就算是到了官家面前,你也问心无愧,任何人休想挑出你的任何把柄。更何况,老爷几乎发动起来整个县衙的力量,那何远不来便是勾结反贼的江湖亡命,来了就是瓮中之鳖,有何可忧心之处?”
陶祁深以为然,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秋风萧瑟,院子里似乎变得更加清冷了。
金陵,梁府。
梁继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中间茶几上的那块暗金色的令牌,额头布满了冷汗。他都没发现,自己书房里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块牌子,但他却知道这块牌子所代表的意义。他平复了半天心情,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那块牌子拿起来,塞到自己的怀里。
“来福,备车,去城外庄园。”
虽然很奇怪,自家家主这个点了为什么忽然要去庄园,但他并不多问,起身出去,一会的功夫就备好了马车。这辆马车与往日的富贵大气不同,从外表看极为简单,是金陵城中最常见的的乌棚小车。然后来福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他知道,只要是去庄园,自家家主就从来不假手于人,一定是要他亲自赶车的。
梁继忠闪身上车,关上了车门,低低地说了一声吩咐了一声,马车就打开了后院的小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金陵大街的车流里。没人知道,这辆不起眼的乌棚车里坐着金陵梁家的当代家主。
梁家的庄园离城有二十里,等赶到的时候已经天色将晚。但庄园上的人一看马车上坐着的来福,就知道家主到了,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大门,把人放了进去。
马车直接停在了后院的门口,来福跳下马车打开了车门,把梁继忠扶了下来,然后就神色警惕地站在院子的门口。在他眼睛的余光可及之处,看到一闪而过的冷芒,这所看似平常的院子,依然如往日一般戒备森然。
就在他进入院子里的一瞬间,一个身穿深灰色长袍的老年男子闪身出现在他的眼前。奇怪的是,梁继忠并没有拿任何家主的架子,反而非常恭敬地拱了拱手,口称刀叔,然后从怀里逃出了那面暗金色的令牌。
“上面的信物出现了,货色准备的怎么样了?”
“如今还差男童三名,女童两名。”
被称作刀叔的老者眉头一皱,淡淡地回道,只是声音听上去,显得有几分让人不太舒服的阴柔。
梁继忠听完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他抹了一把汗,语气就有些急躁。
“不是一个月前就说差不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