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昏迷中的项羽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他身边的楚歌儿，她已经睡着，俏脸正对着他，安静，淡雅。

时不时如弯月的黛眉微蹙，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

这是一副绝美的画面，看着看着，项羽痴了。

八年之后，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眼前的可人儿，让他魂牵梦萦，让他朝思暮想。

这些年，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吧，心里装着仇恨，却还要扮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心思谁又能知道？

看着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之上，有着一缕发丝凌乱，伸手，微微颤抖着。

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脸颊，楚歌儿顿时醒来，清澈的眸子看着项羽。

两人的目光对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思念，委屈，仇恨，压抑，犹如决堤的洪水泛滥，顷刻间喷涌而出。

“歌儿...”项羽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歌儿娇躯一颤，那清澈的眸子渐渐的冰冷，愤怒。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的打在项羽的脸上，顿时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浮现出来。

“我...”

“啪！”

“你...”

“啪！”

“哎...”

“啪！”

项羽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他眼角嘴角的笑始终都挂着，抓住楚歌儿也在颤抖着的小手，柔声道：“疼吗？”

那抹温暖，让她犹如触电，下意识的想要抽出，却发现纹丝不动，被他紧紧的握着。

“你不疼我可疼了，咱能不能换另一边打，老是打一边会毁容的。”项羽说着，偏过头，将右边脸露出来。

楚歌儿空着的另一只手直接出击，可举到半空又缓缓的落下，轻飘飘的落在项羽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轻柔的抚摸，温柔的感觉，项羽那颗坚硬如铁的心也化作了绕指柔。

可就在这时，又是“啪啪啪”打脸的声音，楚歌儿一边扇着耳光，一边怒叱，“你个混蛋！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为什么！”

项羽的心揪紧，艰难的坐起将她狠狠的抱住，任凭她挣扎，就是紧紧的死死的抱着。

很久很久，楚歌儿才停止了反抗。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项羽柔声说道。

楚歌儿没有再动弹，就这样被她抱着，只是她的眸子再次模糊，泪水，不受控制落下。

“这些年，你都干嘛去了？”楚歌儿终于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