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没有说话,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然后慢慢俯下身子。
他要吻我了?我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反抗他?
如果我不反抗,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要是我推开他,那是不是就错过了一次机会?
眨眼间贺晓的心里便进行了激烈的阶级斗争,不过两种观点僵持不下,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把眼睛闭上?”
他的脸跟贺晓的脸只剩下不到两公分的距离,李毅的鼻尖甚至已经能感觉到她鼻尖上传来的冰凉之感,见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李毅便开口问道。
看见贺晓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李毅的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坏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吻你?想得美!”
本来羞涩得不行的贺晓闻言突然睁开的双眼,心中的羞涩瞬间化为悲愤,猛地一把将李毅从身上推开,带着哭腔喊道:“你为什么总是耍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李毅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貌似还行!”
“喂……你属狗的啊!”
被贺晓在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李毅把她推开之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李毅,我恨你!”
说罢贺晓捂着脸夺路而逃,一路跑到了楼下,开着车飞驰而去。
李毅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过分,但是他刚才发现贺晓竟然是真的喜欢他,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白若曦和何雨涵,岛国还有一个雨宫优子对他痴心一片,李毅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贺晓的这份感情。
看她刚才开车的速度很快,李毅担心她出事,连忙开车跟了过去。
虽然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是贺晓依旧没有减速,好在凌晨两三点的马路上车辆很少,倒也没有发生危险。
通过后视镜看到李毅的车始终跟在后面,冷静下来的贺晓缓慢减速,将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然后拨通的李毅的电话。
“你走吧,我没事!”
听见她哽咽的声音,李毅的心里一痛,但是如果现在心软,那么先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所以李毅只能狠着心答应了一句,然后控制车子从那辆红色的甲壳虫旁边疾驰而过,几秒钟后潇洒地一个转弯,彻底消失在贺晓的视线里。
看见李毅的潇洒远去,贺晓刚刚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从上了初中开始,追求过她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其中官二代、富二代不计其数,然而看上去平易近人,实则心高气傲的贺晓哪个也看不上,到目前为止她都始终保持着单身。
本以为爱上了李毅,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跟白若曦争一争,可是这场原本公平的竞争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同样的,贺晓的初恋才刚刚萌芽,便已经被李毅无情地杀死在襁褓之中。
贺晓的遭遇,正如宋代著名词人苏轼在词中所写的那样——“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将车停在路边,贺晓将车子熄火,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反正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肿得就像两个大核桃似的,嗓子也早就哭哑了。
殊不知昨天夜里,李毅就在距离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之外,在寒风中站了整整一夜,直到看见她的心情平静了,早上还勉强吃了点早餐,李毅才转身离开。
本来好好送来门的大美妞被他拒之门外不说,还得在只有三四度的冷风里站上好几个小时,对于这样的遭遇,李毅只能说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