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偃府内的密室里,戴大官人近乎疯狂,在室内来回不断地走着。地面上,满地都是被他摔碎的精致瓦盆、陶器、保温的水壶,还有铜爵。密室的门口,还躺一个进来侍候的下人。这个下人已经死了,血流了好大一片。密室内,充满血腥味和酒味。
密室外,那个瘦老头缩在一边,也不敢上前。其他几个戴偃的亲信,也不敢靠近。里面死的那个人,就是一个例子。他们谁也不敢再进去劝了,只等着戴偃早点回来。
已经好几天了,这位戴大官人都这样,咆哮个不停,就连戴偃也没有他的办法,无法劝说他。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眼看着战争就打起来了,怎么?就就就!就这么算了?这这这?这让我的计划怎么办呢?这这这?”
“多好地一次机会啊!这这这这?”
“这个漆园到底是个什么鬼啊?啊?那里才多少人啊?就把老人、小娃娃、孕妇、残疾人、傻子都算上,也不过几万人啊?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把韩国的两万大军都吃了,竟然?他们连一个人都没有死,受伤的人都没有几个?这这这这?”
“这这这?要说在漆园里面把人家两万大军吃了,我信。可是?就单单凭借他们漆园里面的人,也敢追出来撵在韩国大军的屁股后面追杀,还杀死了韩国一万多大军?尼玛地!韩国的三万大军是不是草扎的?这么不经事?”
“尼玛地!魏国尼玛地!你你你?还大将军呢?尼玛地庞涓就不是人!不是说好了,魏国跟韩国联盟的吗?尼玛地!你你你?你的五万大军都开到了宋国边境了,尼玛地!你就是按兵不动!你让韩国大败。尼玛地!你?韩国大军还没有败退回国,你倒是先回国了!”
“赵国尼玛地这个国君我看也是个窝囊废!顶不上他老子!尼玛地!你你你?你还兵分两路呢?结果!你是一路都没路!刚刚得知韩国军队大败,尼玛地你们就跑得没有影子了。”
这位戴大官人是骂完漆园人,又骂韩国人无能。骂完韩国骂魏国,骂完魏国骂魏国的大将军庞涓。骂完庞涓骂赵国,骂完赵国骂齐国,骂齐国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跟赵国打一仗。
把所有人骂遍了,他又开始骂庄子。
“尼玛地!你庄子是个什么鬼啊?你?你才管理漆园两个月,尼玛地!几万人口的漆园,竟然把韩国的大军都打败了!尼玛地!怎么可能呢?不是说,道家怕死吗?天下人都知道道家怕死!谁知道?道家不怕死。而且!还死不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啊?尼玛地!”
“尼玛地!你不就是在漆园那里搞了开垦荒地吗?尼玛地!劳资是废了,不然?劳资就在宋剔成那里讲,让他给你们漆园加赋税!尼玛地!你是开多少荒地劳资就按地面积收取赋税!劳资按人头收取赋税,有多少人劳资就收多少赋税,劳资整不死你?”
“尼玛地!你算个逑毛线啊?你还保证新开垦的荒地三五年内不收赋税,你还是君王了呢?你说话还算数了呢?劳资告你一个欺君犯上之罪!大不敬之罪!尼玛地!”
“尼玛地!劳资就说你漆园人谋反!尼玛地劳资就说追杀我的人是你庄周!劳资?”
“尼玛地!劳资是没有你法子!劳资现在是个隐形人,劳资整天躲在这个密室内,暗无天日!劳资气啊!苍天无眼啊!小人得志啊!劳资这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劳资不服啊!劳资不服低人一等啊!劳资要为王!呜呜呜……”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