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镇衙内的大多数人,都“公差在外”,便装来到漆园镇集市上维护社会秩序。此时的镇衙内,并没有几个人回来。大多数镇吏、官差、杂役们都借这个机会,在镇上的酒肆、饭馆等地方吃饭、喝酒去了。只有几个抠门的人,在镇上胡乱地吃了点东东,就回来了,就等着晚上镇衙内的庆功宴。
镇长大人看看集市上很平静,社会治安状况很好。庄子家门口那边,也没有出事的样子。等到下午人渐渐地散了,他也就急匆匆地回来了。他并没有在镇上的饭馆、酒肆内吃饭。对于他来说,家里的生活条件比饭馆里还要好。再则!他跟那几个抠门的人一样,也想着晚上的庆功宴。
那是公款吃喝,不吃白不吃!
张山带着黑衣师兄和钱掌柜两人,直接进了镇长大人镇衙内的家。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说明来意。
“什么?在镇衙门前广场上搭建讲台?什么?什么?这这这?”镇长大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副惊惶失措地样子。
“庄子讲道,这是一件对漆园人民有益的事情。说是讲道其实是在教化民众。民众懂理了,更便于我们管理。你也看见了,过去的漆园是什么样子?而现在的漆园,又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现在?漆园内社会治安怎么样?”钱掌柜给镇长大人行了一个礼,解释道。
黑衣师兄也急忙上前,行礼道:“庄子的那个影响力,你看见没有?今天上午,漆园镇上,那个人!有多少啊!庄子家门口的那条街上,都是人,比过年、过节时漆园的集市都热闹。”
“就是!就是!”张山又上前说道:“不说别的!庄子在漆园镇上讲道一天,我敢打赌!漆园镇上的商贩和店主们,一天都要多挣不少银子!啊呀!今天漆园镇上的商贩、商店、饭馆、酒肆、客栈,哪家不是客满,那个人啊!……”
镇长大人朝着三人看着,很是为难。
对于这件事,按照道理来讲,他是必须答应的。按照他的想法来讲,也必须大力支持的。因为!讲道的人不是别人,他是庄子。
他与庄子的关系,庄子对他的好,他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是风头时期啊?”
镇长大人左思右想,还是婉言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戴大官人半路上遭遇劫杀,生死不明,宋国方面都已经发文下来了。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庄子讲道,不是时候啊?别到时候被官家的探子看见了,密报到了上面,说庄子想谋反。那?问题就大了!都时候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说?是不是?”
镇长大人说着,朝着三人看着。
“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了?”黑衣师兄一听,当场就想发火。他的那个脾气,要不是跟在庄子后面受了庄子的感染,他连杀人都敢。
镇长大人见黑衣师兄的那个脸色,当场吓得不敢作声了。
“庄子作为镇吏,在镇衙门前广场搭建台子讲道,教化民众,没有什么不好的!相反!是好事!”钱掌柜打圆场道。
“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可我慎重地考虑了一下!庄子讲道我大力支持!要不这样?我们把道场移一个地方,比如说,转移到乡下村子里去。我们漆园这里,你们是新来的可能不熟习。我们漆园这里的乡下,每个村子里都有晒场,我们可以把庄子的道场搭建在哪里。你们说呢?”
见黑衣师兄、钱掌柜,还有张山的脸色都很难看。镇长大人又补充道:“至于搭建讲台的费用吗?我作主了,由镇里出资。反正!就那么回事?到时候让账房那边,做一下账,资金就出来了,是不是?”
钱掌柜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也是一个精于世故的人。可当看见镇长如此推诿,也有些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