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说着,快速地眯了一下眼睛,进入内视状态,偷看着钱掌柜的反应。
在内视世界里,钱掌柜一副着急地样子,并不像是装的。
“你?你?”钱掌柜打断庄子的话道:“你为何要舍近求远呢?你?漆园这里这么好,你?你为何要去齐国呢?你?”
“我答应我娘了,我要娶容儿为妻的!我必须去找容儿,找我娘!”
“你可以派人去齐国找!”
“我必须亲自去找!”
“为什么是必须亲自找呢?你?你可以先派人去找,等到找到了容儿和你娘,还有你的青儿姐,你再亲自去接她们,这不是一样?”
“这?”庄子无话可说。
“再说!此时的漆园,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作为道家的传承人你怎么能走呢?”
钱掌柜说着,反而用眼睛直视着庄子。他的脸上,一脸地忧心忡忡。
作为人精,钱掌柜不可能不知道,庄子是在试探他。如果不是试探他,又何必跑来他的漆园酒肆找他呢?
作为人精,自然是不会把事情说破,显示自己的聪明。而是!实话实说,直陈要害。
“漆园马上就要有变化了,而且!马上就要发生大事了,你说!你还能现在就走吗?”
庄子见钱掌柜直接开说,也就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地听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钱掌柜这样地人精。
“戴大官人出事了,不管他是生是死,反正!漆园都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件事还与你庄子有关。你不要说与你没有关系,你的辩白是没有用的。在宋君面前,在宋国的官员面前,出了事一般都是要找一个替罪羊来顶罪的!你说?你能现在就走?”
“可我?我觉得我走了更好!免得连累漆园这里的人。”
钱掌柜很生气地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把酒杯顿在桌面上。
“你走了,更说明你跟这件事有关,说明你心虚。你?你考虑没有?”
“这个?”
“你实在要走的话,你也一定要等到上面的人下来追查,看他们怎么追查,而不是现在就走。你现在就走,你不但会把自己卷进去,你还会把漆园人民卷进去。上面追查下来了,发现你走了,他们一方面追查你。一方面,只会加重漆园这里的赋税。
还有!一旦你走了,说不定漆园镇衙那边,就会倒打一耙,把一切责任都推卸给你!这个可能是相当大地!你不要以为镇衙那边没有问题,你跟镇长关系不错。到时候,镇长由谁来做,都说不定。你?”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庄子问道。
“怎么做?你还要问我嘛?”钱掌柜很生气,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说了!唉!”
“你说!我洗耳恭听!我这不是?特意来请教你?这不是?”庄子这才说明自己的真正用意,是来请教的,让钱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