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是用来约束守法公民的,对于钻律法空子的人来说,对于徇私舞弊的执法者来说,律法是不起作用的。
“我要让漆园这里的人,人人都是道家弟子,人人都会武功,人人都可以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漆园、保护宋国、保护天下……
我要让漆园这里的人,人人都能活下来,人人都生活得快乐,人人都从事着自己喜欢的事业,人人都不喜欢屯积财产,都不为虚荣而活,都不为权力而活,人人都知道人的生命只是一个过程,快乐生活,活到终老,才是我们的人生。
我要让漆园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奋斗的青年,幸福的中年,安心的晚年。没有孤儿,孩子们都生活在父母长辈亲人的身边,年轻的时候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不依赖父母长辈生活,孝养自己的父母长辈,帮扶自己的兄弟姐妹和身边的人。中年时有幸福感和成就感,老年时儿孙满堂,老有所养……”
时间在一息一息地过去,不觉间,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外面阳光灿烂,把这个世界照得明亮,黑暗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堂屋内,也显得非常地明亮。
庄子口若悬河,构想着未来漆园的蓝图,是如何如何地美好。
黑衣师兄听得呆了,不过?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就慢慢地皱了起来。等到庄子讲完一个段落,喝茶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讲的?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庄子笑道:“你在哪里听过?师父好像没有对你说过?哪里听过?还有谁象师父那样,公开讲道?”
道家就这一点缺陷,大家都是明哲保身,不愿意像师父杨朱那样,公开讲道。要么!隐居山林,要么!当个护法士去杀恶人,来实际行动。
“你讲的美好未来,我感觉好像儒家讲的‘大同世界’一样。儒家的大同世界,好像也是这样地?”
“大同世界?”庄子听了,先是一惊。接着!笑了起来。
说道:“本来!生活都是一样地,人生也是一样地,怎么不是一样地呢?只是?儒家推行周制,推行周礼,他们主张用老一套来管理国家、天下。儒家是从社会管理学的角度来管理国家、天下的。
而道家,是从个体的人,是从人心这个角度,来管理国家、天下的。两者角度不同,重点不同。
一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一个是从人的根本来治理社会的。社会是由个体的人组合而成,个体的人都治理不好,又如何治理国家、天下呢?
如何治理个体的人?这个!师父已经讲过了,我就不想重复了。
治理个体的人其实很简单,告诉世人,都别瞎折腾了,人都是要死的。死了,没有都没有了。虚荣、名誉、权力、财产、女人等等等等,你都得不到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你说你折腾个啥?
而往往那些爱折腾的人,都无法活到终老,就把自己的小命折腾没有了。
唉!他们没有活到终老啊!
不同地年龄会有不同地感受,活着每天都有不同地感受,体验不同地生命快乐。可他们?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