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斜跨在马上,跟随这马的运动颠簸着,这三伏天快把人热死了,别说天花病毒,就是大活人也快不行了。
包拯和王石青更是不堪,这两老人解开短袖衫,不断的用衣襟扇风。
看他们的模样,只怕牛痘还没找到两人就已经中暑了。
“我说两位老人家,咱们歇歇如何?这么大的一个郑州,咱们什么时候能找到牛痘还不一定呢!现在就拼老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就歇歇脚,老夫也要找个阴凉避避暑气!”
“希仁这话说的有理,来来,长长给我特意准备的解暑酒!”
俩个老人飞快的打马到树荫下,就地坐下,完全不理会已经目瞪口呆的云舒,拿出俩个葫芦开始畅饮!
云舒撇了撇嘴:“还不是撑不住了?刚刚就说休息的,非要多走五分钟有啥意义?把面子放下会怎滴!”
看着俩个老人悠闲畅快的样子,云舒命人把队伍安排在树下休息后才凑近道:“石老头,你的消暑酒匀点给我怎么样?”
王石青斜眼瞥了云舒一下:“想要酒?”
“当然!”
“门也没有!”
“切!小气样!”
云舒做倒在树下,面对这包拯和王石青,从马上拿出一个小葫芦,嘭的一声扒开瓶塞,一股浓郁的响起飘出,随后便从另一个布袋中拿出肉脯咀嚼着。
浓郁的酒香,加上美味的肉脯瞬间就让俩个酒中仙眼冒绿光。
“云小哥!”
“云小哥!”
云舒假装没看见,依然独酌,美味的肉脯是苏轼那个小饕餮所作,味道不用说,酒是高粱酒,经过蒸馏处理的烧刀子。
再加上被太阳晒热的饼子,味道不用说!
“云舒你小子非要老夫动粗不成?!”
手中的酒葫芦被粗暴的抢走,云舒无奈的看着包拯道:“您是堂堂龙图阁大学士,怎么能干出巧取豪夺的勾当来!”
“老夫何时巧取豪夺?这是我捡的!”
王石青接过酒壶小小的抿了一口道:“没错,捡的!”
这两人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伸手接住王石青人过来的葫芦,掰开瓶塞,浓烈的不是酒气,而是中草药的味道,云舒浅浅的唱了一口:“我当时什么好东西!原来就是王老吉!”
夏天喝烈酒会有什么感觉?酒精在身体中加快血液流动,排除身上的汗液,一阵微风凉意袭来。
呼呼的声音响起,云舒鸡贼的一笑,就知道这两老人顶不住,何况自己还加了一点料!
悄悄的起身,对一旁的军士打了声招呼,云舒便带着其他人上路了。
找牛痘可不是件容易事,头上烈日炎炎,村中病毒环绕,即使这样云舒依然担心人员安全,所有的军士都被留在村外,只有得过天花的人才能跟着自己进村。
牛是重要的生产资料,宝贵程度不言而喻,所以即使有天花的侵袭,村中的牛依然很好。
但是这次云舒不是来找牛的!牛是不少,但是没有一头身上有牛痘。
面对云舒失望的小眼神,村里的保正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位上官,这些牛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