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从寨门的方向缓缓走来了一队人。为首一人骑着黑色大马,即便看不清相貌,只要见到他那杆丈八蛇矛,也知道那定是张飞无疑。
张飞策马来到近前,居高临下着说:“果然有些能耐,居然只靠你两个娃娃就哄走了这拨黄巾,哈哈哈哈,可惜不让俺老张杀个痛快!”
白且闻言看去,一脸惊讶的偷声问我:“张飞?我靠,这真是张飞?”
见我点头,白且激动地跑到马前说道:“张三爷!到了这里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大神!给签个名吧!”
“签名?”张飞一脸的迷茫。
我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三爷,怎么只有你在?皇甫将军他们呢?”
“哦,俺老张是先锋,他们自然押着大队在后面呢。对了,大哥有令,如果见到你们直接就收到军中,不得有违。”
看着白且高兴的直跳脚,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高兴啥呀,三爷醉酒鞭挞士兵是出了名的,你忘了?”
张飞闻言牛眼瞪的老圆,回头对手下士兵喝道:“他娘的!哪个王八羔子到处给老子造谣?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张飞那黢黑的脸上竟然换了副笑容,也跳下马来道:“那都是谣言,谣言!嘿嘿,小娃儿就跟着俺干吧!老张最欢喜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了,昨日有些孟浪,得罪之处别介意昂。”
见他这么死皮赖脸,我也只能苦笑着答应。张飞高兴的派人先把火扑灭,然后各置军帐,安下营来。没多久,汉军各部也接踵而至。我则被安排在军营中养伤,由白且照顾着。
三天后,部队开拔过河,我跟白且则带着那些姑娘和乞丐跟在队伍最后面。过了河又走了半天路程,大部队进入了上党城。上党太守张龄因为守城有功,受到皇甫嵩等人的嘉奖。我俩则趁着这个空当把这些姑娘找了信得过的人家安顿好。尤其蔡琰,她的身份非同小可,就由张龄直接带回府中保护。
全都办完,也到了部队往巨鹿出发的时刻。看着白且不停的回顾上党,不舍之情真是溢于言表。我冲他笑道:“放心吧,过不了几天还会回来再相聚的。”
白且闻言脸一红,说道:“得了吧,赛半仙,咱们这一从军,很多东西都身不由己了。你又敢保证?”
“世事无常,别想太多。到了巨鹿咱也该跟张飞报道了吧?让他给咱个差事,兴许他就把你派回上党了呢。哎?话说回来,你来是不是真那个了?”
“没有没有!”白且脸更红了,忙摆着手说:“我俩是清白的,你别辱了人家声誉!”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靠,你个现代人什么时候也这么重‘人家声誉’了?再说了,那天早上你不光着膀子呢吗?没发生什么事,你脱啥衣服呀!”
“靠!难怪哥们儿们都说你是个闷骚男,开始我怎么也不信,现在看来人家说得一点都没错。我那天不是跟何曼撕架了嘛?”
“是啊!为了抢她撕起来的。”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别打岔,真相是那天你走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她发现我衣服上扯破了几个洞,于是就拿针线给我缝补。我就因为太累加上喝多了,直接就在地上搭了个席子睡着了。醒来时就听到你敲门,也没注意衣服就盖在身上,所以才被你看到了那一幕。”
“哟哟哟,这又缝衣服又盖被的,你这是特意说出来虐我这单身狗的吧?”
“诶哟喂,瞧你这酸劲,这是吃她的醋还是吃我的醋呀,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他还没等我答话,又接着补了一句:“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我差点被他噎死,刚说了句:“靠!你才是。。。”话还没说完,前面的人忽然站住了。我俩在大部队的最后,一时半会也没搞清楚状况。很快,前面一名传马(古代骑马的传令兵)飞驰而来,边跑边喊:“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埋锅造饭!”
我俩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我们现在没有队番,也不知道该在哪蹭饭。那名传马来到我们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问:“你们就是欧阳信和白且?”
“是!”我答道。
“张将军让你们赶紧与他汇合。”
“哦,请问张将军的队伍在哪呀?”
“张将军是先锋,你说在哪?赶紧跑步过去!”说完,一领马头走了。
我跟白且脸都绿了,眼看着几万人的大部队,从队尾跑到最前面,少说也得跑个三五公里。人家在吃饭,我们在跑步,这张飞也真够坑人的。
我们气喘吁吁的好容易跑到张飞所部,一眼看到张飞正坐在树下抱着坛子喝酒。我们俩上前一抱拳道:“三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