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把子,我还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想把昨天。。。带回来的女眷都锁在酒窖集中管理,以防有人偷跑出去给官兵报信。再一个也能让兄弟们专心干活,毕竟咱们的时间不多。”
“好。”何曼答应的很痛快。“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看好她们,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喏!那属下告退了。”
一出来,整个寨子跟刚才的宁静完全不同,几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准备木筏的事情。他们有的拎这斧子,有的找绳子,忙的不亦乐乎。
顺着泥路一直走到酒窖后面,白且早已等在了那里。见到我走来,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我点点头说:“何曼没起什么怀疑。一会儿等他们都出去伐木了,你就在这酒窖后面开个洞,注意做好隐蔽。”
“呵呵,你想玩一个阿拉莫战役?”
“这样比较保险点,一会儿我去把被掳来妇女都带到这里,你就从洞里进去,保护她们。如果是我,我会先用暗号敲门,如果是别人进去,你就杀了行了,只是动手的时候小心别引起骚动。”说着,我把青霜剑交给了白且。
白且接过剑诧异的看着我。我明白他意思,微微一笑拍了拍腰间的惊鸿。聪明人之间打交道就是省心,有时不必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矣。
看看寨子里的人基本走的差不多了,于是我挨家挨户去搜寻被掳来的女子。我先找到了蔡琰,把事情跟她讲清楚,她听后很乐意帮忙劝说这些妇女,这大大节省了聚集时间。只是所到之处真是惨象环生,这些女子大部分都赤身裸体的被关在屋里,衣服早就被撕成了碎布头。也许在这些禽兽眼里,她们根本不需要这些衣服,完全就是放在家里用来泄欲的工具。还有的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看到这些景象,我真有些后悔让他们逃跑,这些杂碎就活该被大军围剿,受尽千刀万剐而死。
愤怒归愤怒,但凡事还是该以大局为重,我也一直相信恶有恶报,若是未报也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好容易把这二十多名女子聚集起来,锁在了酒窖里,已是到了中午时分,我抱着一个大盆去饭堂准备带些吃的给他们。没想到刚一进饭堂,我就感到了一股很压抑的气氛。几乎所有在饭堂吃饭的人都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还不断的小声议论着。
只听有人说道:“大哥,就是这小子在瓢把子那儿告的刁状,把咱的女人都给收了。”
“****的,老子还想趁中午跟自己的娘们大战三百回合呢,全让这小白脸给毁了!”
“可不是说呢,他建议整这些木头筏子,让咱都累得狗似的,自己却守着几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那享清闲,你说他什么玩意儿!”
“呸!狗仗人势。赶紧吃,吃完找他要去,再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被这些人堵住一通揍,就我这小身板还有活路吗?平时有白且在我还没那么担心,现在白且在里面保护那些女人,这些人要强开了门,白且再杀他几个,这屎盆子怎么也扔不掉了。
越想越心焦,赶紧打了一盆子的饭,就在他们注目礼中,我大步流星地跑回了酒窖。看看后面没人跟上,这才松了口气,刚拿出钥匙准备打开木门,眼角却瞅这几个人影从酒窖旁边转了出来。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着他们越逼越近,我连忙扔点饭盆,准备抽出惊鸿剑。宝剑尚未出鞘,忽然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人一边一只给架了起来,回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十几条大汉给团团围了起来。
我大喊一声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干嘛?哼!”我顺声音看去,正是刚才说要教训我的那个络腮胡大汉。他掰了掰手指,走到我眼前说:“让你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着,斗大的拳头砰的一声捣在我的肚子上。
我疼的差点晕了过去,豆大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还没等我喘口气,紧接着左边脸颊上又狠狠挨了一拳,一股微甜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我被打的昏天黑地,斜眼瞧了瞧酒窖,隐约看到有人正从门缝中往外张望,心里知道那一定是白且。如果看到我被揍得这么惨,他一定会冲出来杀了这帮黄巾,努力的对着大门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别出来,否则多少条命都不够往里搭的。
一拳、一拳、又一拳,我身上疼的仿佛骨架尽散。终于熬过了第十一拳,那个大汉也打累了,一脚将我踹在地上。他上下其手,从我腰间搜出了酒窖钥匙。一边奸笑着,一边往大门走去。
我想去阻止,可浑身一点能支配的力气都没有了,稍微一动就痛彻心扉。眼看着大门即将打开,无论是白且杀了他们,还是他们看见白且杀了我们,都将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