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每个乐观的想法,都有可能是大大的FLAG。战况逐渐胶着,开始建立起来的优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虽然已歼灭了对方三分之二的兵力,但剩下的三分之一却都属于精英级的人物。宗齐已是疲态尽显,看上去光举起刀就够费劲的,更多的是依靠盾牌格挡着进攻。白且是个变态,身形依旧矫健,丝毫看不出疲累,不过他还得不时帮衬着宗齐,所以显得有些左支右绌。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刘子安这里的情况也很不乐观,箭仓早已告急,所以他现在还需要不时接近人群,从尸体上拔箭再射。如此一来,支援的时机和准度也都大打折扣。更要命的是,由于太过接近,刘子安竟然被一名黄巾军给盯上了,对方举起锄头就冲他头上砸了下来。刘子安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我一看这还了得?双手握剑,狠狠照着黄巾军的后背砍了过去。可惜,我因为太过紧张,动作早已变了形,与其说那是砍了人家一剑,倒不如说是拍了人家一剑,而且幸运的将敌人目标转移到我身上。
当他舞起锄头的那一刻,我早就忘了手里还握着能招架的铁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出现了一些可笑的画面,比如头顶插着锄头死去的样子,并且还庆幸自己事先关掉了痛感等级,却唯独没有想到反击。我记得曾在一本书里见过这种现象,当人碰到恐怖至极又无可奈何的事情时,大脑会释放一种能活化幽默细胞的化学物质,用以给大脑减压。所以据说有些死刑犯,是面带着笑容离开人世的。
正当我还在纠结死后会不会再见到那个老阎罗时,噗的一声闷响,一个箭头伴着“鲜血”一起从黄巾的咽喉处喷洒出来。尸体倒下了,显现出后面一手执弓的刘子安。见我还活着,他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了,去帮他们吧。”
惊魂甫定,我急忙去看他二人的情况。比之刚才,两人更是只剩招架的余力。敌人还有五六名,可全场属我最有体力,要是跟这些抠脚大汉单挑,真的会分分钟被秒成渣。那办法只剩下一个,也是我一直都想尝试的。
我握着长剑,偷偷绕到一名正在攻击宗齐的黄巾军身后,对准他的后心用力一送,伴随着一声惨叫,黄巾军就像一滩烂泥般缓缓倒了下来。偷袭成功,我冲着宗齐和白且大喊一声:“是男人的话!”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再次相视一笑,于是我也达成了自己的愿望,三人一起喊道:“就该用实力去证明自己!”
接下来的场面就不用我叙述了,这俩疯子几乎在一分钟内就解决了战斗。哎,有时候人明明有这个实力,却因为少了一口气就会功败垂成,这口气便是士气。
四个人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我粗略的点了一下尸体,足足有三十具,再加外面的两个,也就是说仅凭我们四人就打败了八倍于己的敌人,这样的大胜利,就连一向内敛的刘子安都兴奋的手舞足蹈。
当然,最令人期待的还是堆在角落里的宝箱。白且几步就蹦了过去,一枪把这些宝箱挑开,蹲着翻弄了一会,忽然对我说:“接着!”我只看到一个长形的东西飞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捧在手里一看,原来是把带着鞘的宝剑。剑鞘上的雕刻极为讲究,而且细致,似是檀木所制。使劲拔出宝剑,顿觉青光大炽,端得是件宝物。
我对他们说:“这把剑我不能要,这是你们拼杀出来的,我什么都没干,不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
白且不耐烦的说:“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谁让你主武器就是长剑呢?这要是把枪或别的,我们肯定不让你。”
宗齐和刘子安见状也纷纷劝我,说他们拿着也没用。于是,我只好满心感激的别在腰上。此时,竹派也发来了物品信息。原来这把剑名为青霜,长三尺三寸,由精钢所制,有不易折损的特性,推荐使用等级为12,而我现在剑术等级为11,也正好使用。
白且又清点了一下财物,一共大约二百多两银子,每人分了五十两。各人又收拾了些回去能卖的东西,装的腰包满满当当,这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宗齐因为疲劳过度,浑身疼的要命,白且则扶着他在后面慢慢走,而我和刘子安自然也就打了头阵。我先出了洞口,一阵清风拂面,顿觉神清气爽,不禁伸了个懒腰。眼角就着微弱的月光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辨认,耳厢边忽然听到一声弓弦响,我大喝一声:“小心!”一侧身子刚好挡在正要出洞的刘子安身前。
但觉身子一震,也没什么痛感。刘子安见状大吃一惊,张弓搭箭射了出去,只听远处的树上啊的一声惨叫,估计对方已是凶多吉少。
宗齐和白且两人闻声也快步赶了出来,宗齐皱着眉头道:“没想到竟然还有暗哨。”
我看他们一脸的凝重,本来还想潇洒的说声没事,可是一张嘴,顿觉浑身失去了力气,再看看胸前箭只,竟然深深插入了心口。看到他们瞻仰遗容的表情,我用尽浑身力气对白且挤出了两个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