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傍晚，寒风不断呼啸。

帝无痕到达山峰顶，便看到北冥舞和千琉璃都被绑着，在她们的身后，站着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袍人。

“放了她们，我跟你走。”帝无痕看着黑袍人冷酷道。

从来没有哪刻，他心里有这般紧张害怕过。

北冥舞和千琉璃都在悬崖边上，只要黑袍人一推，她们就会全部掉下去。

下面是万丈深渊。

掉下去后绝对会粉身碎骨。

“我不要你，你做好选择了没？留哪一个人？”黑袍人冷声道，一点也不愿意跟他多废话。

帝无痕目光复杂的看着北冥舞和千琉璃。

“无痕，你救她。”千琉璃笑着开口，不管他是不是选择她，她心里都不会怪他。

北冥舞目不转睛的望着帝无痕，干净的双眸清澈如潭水，她只是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但心里却是砰砰直跳。

她自私的希望帝无痕选她，但她又有预料，他定会选择千琉璃。

想到这里，她缓缓闭上眼睛，心里痛苦不堪。

“帝无痕，你想好了没？”黑袍人冷声逼问，双手紧紧抓着北冥舞和千琉璃，似乎他再不做决定，他就要将她们全部推下去。

“我选千琉璃。”帝无痕看着她们一字字平静的说道。

千琉璃闻声，眼里并没有任何喜意，她只是淡淡的笑。

北冥舞猛地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帝无痕，然后大笑，笑着笑着她哭了。

原来他真的会选择千琉璃。

他为了千琉璃，竟然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生死。

“帝无痕，我当初真是眼瞎才会喜欢你，现在我恨死你了，也恨我自己。”北冥舞泪眼模糊的朝他大吼。

透过泪水，她看着远处那张模糊的容颜。

当初她被这张脸惊艳，现在也被这张脸伤透。

曾经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时，她犹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