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当然不会让雪灵月不满意。

所以回到雪家的时候，各个都是面带微笑。

就连宫毓流，都在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其虚假的笑容来。

雪灵月让娃娃毒参给司徒荣解了毒之后，便以自己太累为理由，早早回了东篱院。

‘月肆’沉默跟在她的身后。

眼看雪灵月要走入房间了，‘月肆’叫住了她：“丫头。”

雪灵月没有应声，她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还不是自己的雪哥哥，而是那阴兽。

即便他们的身体是同一个，可她还是没有办法，像对雪哥哥一样对阴兽。

“丫头，陪我坐会儿吧。”‘月肆’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脑袋，却在半路缩了回去，“陪我看一场日出，明儿一早，我就会回去。”

雪灵月眨了眨眼睛，这个买卖似乎很划算。

天知道，这两天自家雪哥哥的身体都被这位阴兽大哥占着，她有多郁闷！

两人选择看日出的地方，乃是在东篱院小阁阁楼顶，‘月肆’这具身体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雪灵月旁边了，但‘月肆’却是第一次如此亲身感受到。

两人静静坐着，吹着凉凉夜风，头顶是渐渐冒出的繁星，‘月肆’平日里阴冷的脸上，竟也不知觉染上了一抹柔和微笑。

十年，他的确已经被月肆染上了人性。

而这股人性，‘侵害’他最深的，则是月肆对雪灵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