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攻打庐山城没有必要,你觉得消灭铁勒诸部没有必要,那么你说,什么是有必要的事情。”
面对怒喝的库尔度,一反常态的,阿史那骨哚禄居然没有丝毫发怒的表情,反倒一脸平静的问出了几个问题。
“这.........回禀大汗,当务之急应该是迅速离开这里,返回阴山大本营,只要守住了阴山大本营,等到冬季一道,唐军就只能返回关内,有了这个冬季的缓冲,我们这些疲惫的大军就能够重新恢复斗志,到时候,无论是面对大唐的攻击还是重新攻打庐山城,都是..........”
“丝丝丝丝.........”
咕噜,咕噜.......”
谁也没有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也如此之猛,大帐中这番惊变,让所有人都彻底呆愣了半晌,随即才传了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看着地上咕噜噜滚动着的那颗须发皆白的脑袋,所有突厥大将,即使都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人,此时也感到心中一阵冰寒,随即浑身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毕竟在战场上斩杀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敌人,可这一刻死在这里的却是自己人,还是在突厥军中,拥有无上威望的老将。
谁能够想到,久经战阵,在草原上厮杀了一辈子,可以说,突厥能够有现在兴盛的模样,其中都有他一份贡献的老将库尔度,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被他最为信任,最为效忠的大汗一刀给砍了脑袋。
原来,就在刚才库尔度正在说话的时候,阿史那骨哚禄却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走到库尔度的身后,趁着库尔度没有注意的时候,从旁边一个将领的手中抽出弯刀,抬手猛的一挥,就将库尔度的脑地给砍了下来。
“大敌当前,居然如此乱我军心,本汗不杀你,岂有天理。”
将手中那染血的弯刀让给那个依然处于呆愣中的将领,阿史那骨哚禄表情依然淡淡的说道。
从怀中逃出一方丝绸制成的手帕,将沾染在他脸上和手中的鲜血擦似干净后,阿史那骨哚禄才有缓步走到座位上,凌厉的眼神扫视了大帐中所有的将领一眼后,才厉声问道“三日之内,攻破庐山城,有功者赏,有过着,库尔度就是榜样,你们可明白了。”
听到阿史那骨哚禄这番话语,所有将领浑身不由自从的打了一个寒颤,纷纷躬身道“我等谨遵汗令。”
............................
“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阵彷如打雷一般的声音在草原上连绵不断,对于关内之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罕见的情况,可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这却是经常看见的场景,因为这种情况不是打雷,而是马群在快速奔驰时候的动静。
造物之神奇就在于时间万事万物都显得极为巧妙。
在大草原上,这一点显得分外有说服力,辽阔的大草原上仿佛天生就是跑马场一样,无边无际的旷野,可以让奔驰到快马尽情奔驰,而不用担心会有阻隔。
“快,快,快,再快一点,如果因为我们而耽误了事情,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
万马奔驰,而在这些奔驰的快马上,还端坐着一个个身穿盔甲的战士,虽然这些奔马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可从为首骑士嘴里那不断催促着的话语来看,这速度依然没有让他感到满意。
“大人,你说我们跑这么快有什么用,那庐山城又不是我们大唐的城池,听说是铁勒人的城池,他们和突厥人都是草原之人,虽然铁勒部落和我们大唐的关系还算可以,可俗话不是说了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平时想要让他们打都不可能,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狗咬狗了,让他们大的两败俱伤不是更好,我们到时候将他们都给收拾了,岂不痛快,何必如此辛苦的跑过去给他们解围,你说这长史大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啪”
“啊”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为首之人一马鞭狠狠的打在脊背上,惨痛的发出一声悲鸣。
“混账东西,你算什么东西,长史大人也是你能够评价的,再敢如此胡说八道,小心我砍了你。”
在说话间,终于可以看清楚了,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北都护府的游击将军,石大胆。
只是,此时的石大胆穿着却已经不是游击将军的盔甲了,从盔甲可以看出来,他的官职有所提升。
“是是是,大人息怒,小的该打,别的都好,小的就是这嘴不好,乱说话,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拿吧剪刀将自己的舌头给割了才好。”
被石大胆打了一马鞭,那人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急忙陪笑道。
“哼,算你识相,告诉你,长史大人那是胸怀天下之人,岂是你我这种人能够揣度的,他让我们救助庐山城,肯定有他的想法,我们只需要照做就行了,别的不需要多想,再说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想那么多又不会升官发财,而跟着长史大人,却能够一展胸中的抱负,还有好处,傻子才不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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