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官,到了现在居然还是如此大言不惭,信不信小爷砍了你。”早就对建州城的官员充满了愤恨的葛大拎着那口硕大的铡刀跳了出来。
那口铡刀原本就是用粗铁打造的,在一晚的战斗后,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看起来和一柄锯子没有什么差别了,可正是如此,在看到那硕大的铡刀和铡刀上面已经凝固变黑的血迹后,曾阿蛮等人,更是惊吓的浑身颤抖起来,生怕葛大一时失手,这口铡刀乱飞的话,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人不惧死,何以已死惧之。’
对于曾阿蛮等人来说,无比恐怖的葛大和铡刀,对于心存死志的刘铭妄来说,丝毫么有放在心上。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麻草处响起。
“好,好,好,刘使君不愧是朝廷命官,这骨气还是值得我等尊敬,可刘大人既然身为朝廷命官,也知道守土安民,为何面对五千快要饿死的灾民却无动于衷,这就是刘使君的为官之道,一边说着微言大义,一边却做着苟且之事,刘使君这脸皮莫非比越州城的城墙还要厚不成。”麻草厉声说道。
“哈哈哈哈.........”麻草的话,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你.....”
听到麻草的话,原本闭目等死的刘铭妄,猛的张开双眼,满脸惊讶的打量起了四周。
“原来....原来是你们,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等犯下的过错,没想到,某一时之错,不仅让你们五千人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还让整个建州城的万千百姓遭受这等无妄之灾,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呀!”
此时的刘铭妄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大义凌然的神态,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失落和懊恼。
说起来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也不再于他,毕竟他虽然名义上是建州城刺史,也是建州城官职最高的,可整个建州城的所有权利却全部掌控在曾阿蛮这些本地土著的手中,即使他想要救助那些灾民,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