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朝廷刚刚任命的钱塘县令段简段不凡。”杭州刺史衙门,刺史肖拙言一边静静的打量着段简,一边问道。
“回禀肖使君,某正是段不凡。”段简答道。对于肖拙言这个杭州刺史,也是段简的直接领导,在前来之前,段简已经多方打探过他的消息了,肖拙言今年四十多岁,虽然是寒门出身,可依靠着妻子郑家的力量,十多年前进士及第,能够初入官场,十多年下来,能够做到一州刺史正四品官职的位置,可见这个肖拙言也是颇有一些能力的。
“不错,这一年多来,某经常听长安城的友人来信说,长安城出了一位少年俊杰,不仅断案入神,文采也极佳,今日一见,段明府果然不俗,另外,听下人说,苏长史之女,前日遭人绑架,也是段明府营救出来的,段明府真是文武全才呀,有了段明府分担公事,某以后也能够轻松几分了。”肖拙言笑着夸赞道。
“食君之禄,替君分忧,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肖使君如此过誉,某实在是愧不敢当,某初来乍到,对于这钱塘县之事还多有不足,以后希望能够得到使君多多指点才行。”看到肖拙言如此客气,段简也夸赞道,花花轿子众人抬,官场之上,你好我好大家好才行,你要是另辟蹊径,恐怕就会落得被众人排挤的下场。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在加上段简与肖拙言并不熟悉,两人交谈一番,履行了一些手续之后,段简也就缓缓的走出了刺史衙门,坐上马车后,在周兴等人的护卫下,向钱塘县衙行去。
钱塘县衙和杭州刺史衙门虽然都在杭州城中,距离却并不太近,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这恐怕也是所有附郭县令的无奈,别的县令即使在窝囊,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面却是说一不二,可这些附郭的县令,看起来身份提高了,这压力也大,头上有着一个婆婆存在,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应付,生怕一不小心做了错事,被婆婆知道了,给自己惹事,所以,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或者说自欺欺人,这衙门也是和刺史衙门能离多远离多远。
就在段简前去刺史衙门拜见肖拙言的时候,他到了的消息,也已经被钱塘县的官员给知道了,刺史,所有钱塘县的所有官吏,都在县衙门口等候着迎接段简这个信任县令的到来。
唐朝规定,一县有县令,县丞,主簿,县尉等几个主官,其余之人全部都是流外的吏员或者不入流的帮佣,和后世比起来,连一个镇政府的机构都不如,也就和一个村子的结构差不多,可就是如此,才彰显这些官员的尊贵。
钱塘县的县丞姓黄,叫柏,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看起来整天迷迷瞪瞪的仿佛不管事,可他却是钱塘县的老资历了,县令换了无数位,他却一直呆在钱塘县。
主簿叫关猛,今年刚刚三十出头,和名字相反的是,他不仅不威猛,反倒像豆芽菜一样,柔弱不堪,在加上那双仿佛毒蛇一样整天闪着寒光的眼睛,整个人斗显得阴森森的。